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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父亲散文

来源:漫步者作者:开心麻花2025-11-191

倔强的父亲散文(精选11篇)

倔强的父亲散文 第1篇

每次看到下雨,总会想起我的父亲,还有那句他曾对我说过的话晴天自在心,又何惧阴雨?

不过,说实在的,我并非特别“欣赏”我的父亲。他平日里很少回家,但他一回到家总是对我嘘寒问暖,百般照顾;他对待亲戚、朋友也从不吝啬,总是慷慨解囊,但他却对我的学习斤斤计较。

我觉得他真是一个怪人,每天很忙,无暇顾及家务,但在功课、作业上非得和我一个小孩据理力争,“过来,你这题又写错了!”父亲扯着嗓子对走神开小差的我喊了一声,把我那颗放飞的心又猛地拉了回来。“啊?啥?”,我有点懵,“我说这题错了,”父新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用手指戳着那题“你的解题方法太复杂了,应该这样做”父亲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着解题步骤,“可我写的是对的,为什么”我争辩着,不容我说完,就被父新打断了,“你必须改!”父亲斩钉截铁地强调着,全无半点商量的余地。表面上,我对父亲的坚持总是不以为然,其实内心里早已被父亲的“倔强”所折服。

父亲还有诸多的怪癖比如他在下雨时很少打伞。

周末,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可谁想,傍晚时分,老天爷突然翻了脸,乌去渐渐笼罩了整个天幕。我们正要去医院看望生病的爷爷,刚出门没多久,天空“轰隆隆”地打起了闷雷,天色越发的阴沉,仿佛一个孩子哭泣紧皱的脸。果然,不一会儿,天空飘起了雨点,母亲连忙从包里翻出了仅有的一把小太阳伞。当母亲撑开伞,我就赶忙钻进伞内躲雨,可父亲却朝伞外自顾自地走去。“唉!你过来打伞啊!”母亲说道,“不用了,都习惯了,这点小雨还用打伞?睛天自在心,又何惧阴雨?”他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在雨中踯躇而行,又挺了挺腰板,可那驼惯了的背似乎怎么也挺不直了。雨水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的外套,一些白发在雨水的映衬下更加扎眼,但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和母亲能在小小的雨伞之下有更充裕的躲雨空间,故而不愿和我们共打一把伞的。

这就是我父亲的倔强,作为一个爱家、有责任感的父亲的倔强。

倔强的父亲散文 第2篇

上海的总是冬季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云儿都猝不及防地搁浅在了天空中。太阳早早地收起了淡淡的光芒,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窗外的西北风歇斯底里地呼啸着,像是在蔑视,又似乎在告诫这个冬季快点离去。

我早早地和爱人带着儿子出门去打预防针。路上,儿子趴在车窗上,用他那稚嫩的小手努力地指着窗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些风景是他见过的,却是不常见的。预防针打完,稍作停留便催促着爱人开车回到了家中。对比,我并不在意,总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只是对一些事物好奇而罢了,真要记,应该是记不得的。倘若在外面吹了风,受了凉,自然是得不偿失的.。

因工作的缘故,Mickey是我而立之年后才喜得的孩子。坦白说,自爱人怀孕时我便渴望肚里的宝宝是个儿子,与重男轻女的旧观念着实无关,只是打心里想要个儿子。以至于得知是个男孩后,自然是满心的欢喜,再加上之前的期盼,对儿子的宠爱便自然也就更上一层。喝的奶粉,吃的零食,穿的衣服,甚至外出都是再三考量的,用那句俗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来形容也不为过。

回到家,本以为他会向以往一样睡个早觉,可他似乎停留在了刚刚的观赏街景中的兴奋中,使劲地在我怀里扭动,手指不停地指着窗外。

是有什么东西?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瞧去,除了几棵枯萎的树,便是屋檐和电线杆了。

“他是在找麻雀。”母亲看到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告诉了我。

“找麻雀?这个季节麻雀应当不常出现啊!更何况他这么小,能懂什么?”

“他是在找麻雀,不信你看。”母亲从我怀里接过了儿子来到窗前:“Mickey,麻雀在哪里的?”

儿子听到后,指了窗外的电线杆上,又指了指枝丫、屋檐、天空等地方。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想养麻雀的事儿?”

“记得啊,本想抓了养着,可你告诉我麻雀脾气大,向往自由,人为饲养是养活不的。”

“恩,最近他很喜欢看麻雀,一边看嘴里还一边咿咿呀呀自言自语着,一看就是好一会儿。”母亲似乎是在对儿子说,又似乎是在对我说的。

倔强的父亲散文 第3篇

近年来, 随着上新疆、下广州的外出大军的数量增多, 我校学生当中跟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生活或姊妹几个单独在家生活的人数越来越多, 由于家庭教育的缺失, 他们表现出了多种问题:有的性格内向自我封闭, 有的自私自利, 还有的脾气暴躁, 其中自尊心强而敏感的较为常见。在我20多年的教学生涯中, 就经常会遇到自尊心强而敏感的留守学生, 这些学生有着许多共同之处:他们既像好学生那样爱面子、爱自尊, 又有问题学生身上的自暴自弃, 师生偶尔的疏忽就会挫伤他们的积极性, 伤害他们的自尊, 甚至有一天他们的“报复行为”可能会弄得你手足无措, 下不了台, 且处理不当常常会形成剑拔弩张、彼此对峙的困窘境地。面对这种情况, 为了孩子身心健康的发展, 我们绝不能听之任之, 而应平心静气地面对。在这里权且将这些学生称为“倔强学生”, 每次遇到这样的学生, 我都会调查原因、想出对策, 渐渐地摸索出了一点管理经验, 现与广大同任商榷与分享。

二、案例

八一班学生康敏宗一向比较听话, 但从上周的语文课上开始有了反常的举动:低头、不屑的一笑、趴在课桌上, 我让他记笔记, 他一动不动, 我的提醒无果、警告无效。上周四早自习我花了十五分钟与他交流, 起初翻看他的课本, 发现26课《小石潭记》之前的每一课都写得密密麻麻, 字迹工整, 但后面的课文中没有任何的旁批和标注, 偶尔会有形似心电图的波纹。奇怪了, 我下意识地感觉到他一定有“问题”了。于是单独“会谈”, 想了解病因, 本来信心满满的我, 在对阵会谈中只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因为不管我说什么, 他都一声不吭。问他:是否和同学发生矛盾了, 他摇头不语;家里出事了吗?他闭口不言;和课任教师发生不愉快吗?他只字不提。黔驴技穷的我抱着动之以情的态度, 问他:是否是我的问题, 是否是我无意的言语或动作伤害了你的心灵时, 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但我注意到他嘴角一撇, 眼圈泛红。我心里一惊, 没错, 肯定是我的问题。自以为找到问题根源的我, 觉得这下可以疏通了。但谁曾想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他仍是一言不发, 我灵机一动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和最好的朋友倾诉过, 他摇头。最后我问他有没有最喜欢的教师时, 他不语, 我只好把课任教师一个个猜下去, 当我说到历史教师马海寿的名字时, 他竟响亮地回了一声“是”。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就和他商量, 让他和历史教师谈心, 他愉快地答应了。第二天, 我从马教师那里了解到是我一次不经意的负面评价挫伤了他的积极性, 一次偶然的小事件处理, 让他自尊心强而敏感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他就认为我偏心, 看不起他, 继而导致了他长达三周的“报复行为”。通过谈心后他变了, 本想这回总可以高枕无忧了, 出乎意料的是当我参加完“2014年骨干班主任和心理教师的培训”后, 回来上课时, 我观察他的表情, 依然如故, 我就纳闷了, 怎么回事啊?我们之间的误会应该解开了啊。突然, 我想起培训班上钟志农教授说的一句话:“当教师和学生产生矛盾时, 作为成人的我们应该先迈出一步, 放下姿态, 俯下身子, 甚至于可以先说抱歉的话, 这不是说教师不要尊严, 恰好是以大度之举维护了师长尊严与风度。”想到这儿, 我“屈尊降贵”主动找他谈心, 这次他再不是以前的无所谓, 而是低着头。我想这次的谈话他应该能认识到自己在教师心中的地位, 他得到了关注, 自尊心得到了抚慰。我没有马上让他说计划, 表决心, 只说了一句“以后我看你的行动”。

让我欣慰的是第二天正好是早自习, 在40分钟的课堂时间内他竟然背诵了落下的4篇课文, 翻看他的课本时他已将缺漏的笔记补记得整整齐齐, 至此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郁结在我心头的那种教师对倔强学生无奈的闷气) , 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由此可见, 作为一名教师, 我们不仅要懂得传道、授业、解惑, 还要在平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考虑学生的感受, 呵护他们 (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 的心灵, 让他们健康茁壮地成长。

三、反思

1. 出于自尊的需要, 个性意识的萌发, 青春期的学生都喜欢听到教师的赞扬, 加上父母外出寄养在别人家里的阴影, 他们都希望教师在课上课下随时注意他们, 关心他们。

2. 爷爷、奶奶的宠爱, 长时间的思念父母, 造成这些学生有了心理阴影, 稍有心情不顺可能就会顶撞教师, 出现这种情况时, 我们要主动屈尊降驾, 放下姿态、俯下身子, 甚至要先说抱歉的话, 和他交心。这样做, 或许就能挽救一个深陷迷途的孩子。

3. 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多利用闲余时间和他们聊天谈心, 多听听他们的快乐和委屈, 你偶尔的拍拍背、摸摸头, 一次微笑、一个鼓励的眼神都会让他高兴起来, 成为他们学习的不懈动力。

参考文献

父亲的浪漫主义(散文) 第4篇

在我记事之初,家里有一个庭院,父亲在屋子前面种了一片甘蔗,春天绿绿的叶抽出来,修长而舒展,微风拂过,亭亭摇曳,好像汉唐时代的少女,身穿绿萝衣,翩然起舞。夜晚,春雨沙沙的清曼声音,伴我们入睡,如同天籁。到了深秋,甘蔗成熟,甜甜的滋味,这大概是我所知道的最甜美的味道了。直到如今,还经常想起那一片曼妙的绿和那甘甜来。

在院子里,父亲还种下了一些白兰花,让我们的院子飘忽着一种洁白的芳香。有一株白兰树长得很高大,它的枝丫可以坐下我和姐姐两个人。我们常常坐在花树上,看安徒生的童话,清风徐来,世界飘浮得很高很远。

有一年,父亲到海南出差。年轻的他经常不顾海里有鲨鱼而禁止游泳的警告,背着领导去大海游泳。他说只有在大海里中流击水,让自由的躯体徜徉于无边无际的水域之中,才真正会有飞翔的快意。

在一天的紧张工作之后,他会端一个小板凳,走十几里的沙滩去看一场电影。父亲在岛上和渔民相处得很好,他吹笛子给他们听,和他们一起出海去打渔。在遥远的海面看岸上依稀的灯塔散发出暗淡的光芒,看湛蓝的海面升起的明亮的圆月,泪流满面。

从海南回来的时候,父亲带回满满一公文包的珊瑚和一个渔民朋友送的海螺。我们看着那些形状细致的珊瑚,听着海螺在耳边的呼啸,总感觉他亲历的天涯海角,与我们如此亲近。

其实父亲从小就经历了很多波折和磨难,只是痛苦对于他似乎风清云淡。小时候他父亲早逝,兄弟三人要捡柴做农活,从早忙到晚才能吃上腐烂的菜叶和掺着糠的米饭,即使这样也从来吃不饱。可是阳春三月,他们总不忘自己做风筝,在田埂上奔跑着,让风筝飞得很高很高,掠过一大片一大片开放着的油菜花。“很快活啊。”他乐呵呵地说。

父亲做过很多工作,按他的话来说,工农兵学商,除了兵之外,他都有涉足。他最喜欢的是经营我们的果园。在很多年以后,当果园已经变成座座高楼的时候,提起父亲,很多人还记得他的果园。他们说,种得真是好。在被誉为“柑橘之乡”的家乡,父亲的果园是首屈一指的,他最先引进新品种,又种得最好。我还记得满树金黄色的柑橘点缀在碧绿的叶子间,他以玫瑰作为果园的围墙,四月开满玫瑰花,绮丽幽香。在很久以后,我读到伯内特的《秘密花园》,心里不免有一种柔软的温暖。

那一年,城市开发的推土机拆了我们家赖以生存的果园,昂扬生长的树木和花朵零落成泥。父亲当时有多种选择,比如回到以前的单位,到朋友的企业做事,或者做生意。父亲却买了两箱蜜蜂,高高兴兴做了放蜂人。随着花期,从四川到陕西到甘肃到陕北最后到了内蒙古大草原,远离尘嚣,追随一路的芬芳。

风餐露宿的流浪日子也许很苦,但父亲对于这段经历始终视若珍宝。

他说,太白山的森林茂密极了,遍山的野槐花,洁白馥郁。瀑布直下,珠玉四溅,烟雾飞散。在这里他们呆了三个月,在浓密的草地上搭起帐篷,步行至几十里之外的集市买米,有时候他们逮来野兔和附近的村民换粮食。清朗的夜里,四周一片寂静,野花的香味弥漫四野。他躺在草地上,看见很亲近的繁星,想点什么,或什么也不想。

在陕北,有满坡的羊,满坡的信天游,满坡的杜鹃花和满坡的云。他站在黄土高坡,扯着喉咙和那些裹着羊白肚毛巾的陕北老汉一起唱山歌,无拘无束,酣畅淋漓。

整整两年的时间,他吃夹着黄沙的米饭,他在雨水里淋浴,他的皮肤被漠北的风吹得干裂,他被蜜蜂蜇伤,他的衣服灰尘满布,他的手臂被荆棘划得伤痕累累……他自己削成的绿笛已经被吹成褐色,我猜想他的笛声一定是从青翠的秦岭蜿蜒至苍凉的敦煌,飞到漠漠的塞外,再被风吹到水草丰美的草原。他在那些人迹罕见的美丽地方找到了来自心灵深处最初的感动。他接纳并享受所有的一切,路途的险阻、肌肤的疼痛和内心难以言表的喜悦。

在父亲58岁的时候,他和母亲一人骑一辆有着十多年历史的自行车从四川出发,走过重庆,走过湖北,走过甘肃,走过陕西,经过三十多个城市,神采奕奕地畅游五千多公里,历时六十一天,把一身皮肤晒成古铜。

倔强的爱散文 第5篇

一、自来卷的倔强

若说去外地上学前,梳着麻花辫的我是麻花辫,在邯郸求学时,剪去长发的我是蘑菇头,婚后的几年,头发长长又短短是小揪揪,现在又是长发过肩是大马尾。

麻花辫、蘑菇头、小揪揪、大马尾四种发型,陪伴我走过了不同的时期。回首往昔,印象更深的却是那倔强的自来卷。

自来卷具有遗传性,且会隔代遗传。自来卷形如其名,会生来就有或大或小幅度的蜷曲。我的自来卷属于比较轻微的,会有一些不规律的大波纹,尤其刘海最明显,往一边蜷曲,就像烫过一样。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自来卷,所以我烫过各种各样的卷,以期掩盖它原本的自然蓬乱。可这些烫过的卷卷,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松散、会消失,只有那自来卷,始终如一地保持着最初的弧度。

我又很喜欢这个自来卷。这自来卷仿佛是我们一家人的标签,不仅我们姐妹这样,父亲这样,父亲的兄弟姐妹,我们的叔伯兄弟姐妹也都这样。这真是自来卷遗传性的最好证明呢!

父亲是遗传的爷爷的自来卷。爷爷去世时,父亲刚刚十六岁。原本爷爷说,等父亲高小毕业,就将自己的中医衣钵传承给父亲。

父亲说学中医叫“拉抽屉”,父亲也愿意像爷爷一样,因医德高尚,受村人敬重,还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让家人生活得更好。

爷爷因病去世时,父亲高小还未毕业,拉抽屉成为他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他还来不及怅然,就要面临全家大大小小的生计。虽然不能拉抽屉,但父亲还有一双手,他虽不能像爷爷一样治病救人,但他可以凭一把子力气,去松土,去播种,他背起旧衣服,去离家三百公里的地方,去换山药干。

父亲曾不止一次地说起过,下了火车,他背着一百多斤重的山芋干,一步一步地走回家。这种执着,源自于爷爷,爷爷从拉抽屉,到行医,始终坚持学习医书,遇到难题永不放弃。多苦多难都坚持着撑着八个孩子的家。

爷爷仅有的一张单人照并不是照片,是一张画像,时年四十岁的他,脸瘦长,短发微卷,眼窝深陷,嘴巴微张,是一副年轻愁苦的模样。

父亲说,爷爷的五个儿子中,二大爷最像爷爷。可我感觉二大爷的五官像,但父亲的头发最像。

父亲十九岁去当兵,之后在外安家,两地奔波,为了自己的小家,和奶奶的大家,工作多年后,他都没有一分一毫的积蓄。每到月底,还会和母亲一起,翻所有衣服的口袋,以期会找出遗漏的几分钱。可那口袋就是秃子的脑袋一样,根毛没有。父亲会自己忍饥挨饿,也不会让我们吃一点苦。

为了让我们获得更好的教育,父亲决然地放下当时如日中天的事业,他选择换到沧州,白手起家。终于,我们姐妹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一个一个陆续考上心仪的学校,拥有稳定的工作。可父亲一直到退休,都是刚刚调来时的级别。父亲从未将这种失落告诉我们,在他的眼里,只要孩子好,付出什么都值得。

父亲的倔强,就像他的自来卷一样,难以控制;父亲对家人的爱,也如他的自来卷一样,从不刻意而为。

记得有一次,我买水果,正遇到父亲,顺手想一起结账。可父亲却坚持自己结账,弄得我特别尴尬。争了多次,父亲仍毫不让步。气得我只想哭,无奈跑去跟母亲抱怨,母亲却不以为然:你爸不一直这样吗?下次再遇到,你不会让他帮你结账呀!他一准高兴。

哼,我才不。虽这样说,却在暗想:许是自己的忙碌忽略了父母的需要,从那儿之后,会想着或多或少买一些必需品给父母送过去。每次花钱并不多,父母都会心疼我们花钱而唠叨很久。

父亲是一个慈父。打小若犯错收拾我们的,指定是看上去老和蔼的母亲。我会哭着喊:只拧,别转圈。父亲会过来劝,母亲则会狠着脸故作使劲,手上的力道却暗暗地减了几分。

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的膝盖越来越不好,他原本一米七五的身高,此时因为双膝微向外拐,走路蹒跚,看上去也就一米七多一些的高度。

我们一直劝说父亲去医院检查手术,父亲却执意不肯,父亲说,能凑合着走,就坚决不去。若真不能走了,再去也不迟。父亲每走一步,都会不由地“哎呦”一声。即便如此,他还不放心让我们做饭,每次去了,他都要当大厨。每次从厨房走出来,都会大幅摇摆着身子,一步一“哎呦”。我们想扶,父亲却倔强地推开我们的手。

父亲的味觉仿佛不如从前了,母亲的嗅觉也仿佛退化了。这个表现在父亲揣碱、母亲闻碱面是否合适配合蒸的馒头,有时会缺碱或者冒碱。每每这时,我们都会抢着将这些馒头或包子拿走,生怕他们知道,父亲曾引以为傲的揣碱馒头,没有了最初的味道。

但父亲的爱,就如他虽花白、但依然蜷曲的自来卷一样,依然如初。

我们姐妹的亦是一样。姐姐妹妹因为各自的原因,面临第二次择业选择。父母忧心忡忡,生怕她们的日子会变得艰难。想着办法去贴补她们。

但姐姐妹妹秉承了父亲的倔强,怎会如此轻易跟命运低头?!

大姐下岗后,艰苦创业,在保洁领域站稳脚跟;二姐下岗后,以多年的工作经验为基础,勇敢地挑战新领域,像学生一样认真学习,也拥有了收入稳定的工作;小妹也是一样,在自己的岗位上,越做越好!

我们从父母身上得到的爱,亦像自来卷一样地被传承、被延续。

父亲老了,他“故地重游”的想法,成为一个难以实现的梦。我们姐妹怎会让父亲如此怅然!每次出行,走到父亲曾到过的土地上,我们都会像父亲一样拍照,端正站在风景区的正门,双脚呈“稍息”的姿势。目光犀利地看着镜头。然后请父亲边看边讲说过去的事情。此时,我会暗自欣喜:可以代替父亲走天下,何尝不是爱的延续!?

今天,是父亲节。谨以此文献给父亲!

二、鸡蛋张的倔强

鸡蛋张不养蛋鸡了,因为他要照顾女儿家的女儿。

或许是想着女儿和外孙女都需要这来自笨鸡蛋的营养,他从去年开始饲养笨鸡。

四十只鸡仔,其中有19只母鸡。其余的21只公鸡,已经在长够斤两后,陆续分给家人。尤其那准备中考的孙子,是最大的受益者。

养殖规模并不很大,鸡蛋张却依然很用心。偎在边房一角的鸡舍,最初只是两面铁丝网。他一点点地往里面添置鸡窝、水槽、顶棚。

天冷时,给铺上麦秸,天热时,增多喂水量。尤其到了开春,他定期将鸡笼打开,鸡宝们会撒丫子跑向附近的油菜地、野菜地。到时间叫它们回来时,鸡蛋张并不需要去找,而是用一根木棍敲击饲料桶,“当当当当”,只见领头公鸡带着一群母鸡,像一架架飞机一样,伸长脖子,俯冲进院子,围着饲料桶,快速点头吃着玉米粒。

鸡蛋张攒了鸡蛋,就给孩子们分开。沾着粪便、鸡毛、麦秸的鸡蛋,如乒乓球一般大小。其焦黄的内涵,丰富的营养,真是丰盈了家人的餐桌。

鸡蛋张的二儿媳打小生活在城市,却总是要写一些关于乡村的文字,每每来询。鸡蛋张都会耐心细致地讲解,尤其问到关于养鸡的部分。儿媳问:为什么用稻壳铺到地上,养鸡不用除鸡粪呢?鸡蛋张说:因为雏鸡的鸡粪是干的,混合到稻壳中,不会发粘,稻壳混合了鸡粪,还增加了原本不值钱的稻壳的价值,可以当肥料出售呢!

鸡蛋张说:我不用那个方法,因为咱家笨鸡太少,定期的清理一下,虽说累点,但咋说这些鸡也会更舒服。

鸡蛋张的女儿在城市上班,鸡蛋张的老婆常去照顾。鸡蛋张独守着老宅在家生活,对于这个农村男人,会有很多难以想象的困难。

他不会做饭。不会做饭是农村男人的标签,他也不例外。但他并不会因此而坚持。已经年近七旬的他,开始笨拙地学习做饭。从切菜洗菜,到做汤熬粥,逐渐的,他成了做饭的行家里手。

他素来节俭,看到剩菜剩饭没舍得扔,热了好几次,感觉味道有异了,还坚持吃了。没成想,腹痛难忍。去医院一查,是因为饮食不洁造成的。

他懊恼万分。从此做饭更加精细。他的懊恼并非吃了剩饭自己难受了,而是花了孩子们的钱,耽误了孩子的时间。

鸡蛋张的身高不足一米七,体重刚过一百斤。但他并不瘦弱,撑着曾经骨折过的双腿,他可以拎起一百斤的鸡饲料。他将家里家外打扫得特别干净,穿衣镜擦得一尘不染。

每每听孩子们说喜欢什么,都会默默去买,喜欢吃什么,都会专门去种。他特意种过孙子喜欢的红薯、胡萝卜、石榴、脆瓜。红薯到了成熟时,谁都不让刨,专门等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回来才让动。

但凡好的,都让孩子们带走,家里种的枣子、红薯、豆子、黄瓜、南瓜、韭菜、茄子、辣椒、西红柿,还有鸡蛋、鸡肉、面粉,还有他老婆蒸的大馒头,每次都塞满儿子的小车。

女儿最近住在他家。那刚刚几个月的外孙女,真是一天一个模样,特别可爱。

他用自己黢黑的、满是皱纹的手,抱着外孙女,满是皱纹的笑脸,被外孙女水嫩红润的小脸衬托,真是感觉时光匆匆。

鸡蛋张过年时伤了手,却不吭气,过了许久才好;鸡蛋张因为脑供血不足多年,越发沉默;鸡蛋张准备再开春种上几棵桑葚,因为儿媳说,她很喜欢,全家都适合吃;鸡蛋张准备过一段时间,将笨鸡托给别人,和老婆一起去城市帮女儿看孩子

鸡蛋张的倔强,就是全身心地为家人付出,他不多言,不多语,但并不高大的他,用粗糙双手捧着的鸡蛋、蔬菜、面粉,都在诠释着他倔强的爱。

鸡蛋张是大树爷爷,是我的公公。

你的倔强伤痕累累抒情散文 第6篇

再见时,已是而立之年。朋友们都惊叹如今的我怎么如此温柔,一副婉约小鸟依人的模样,全然不是三年前那样一副倔强强硬的眉眼。我笑着和她们告别,虽未提及过去的种种,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倔强的坚持两个人的幸福短篇散文 第7篇

如果幸福是一双翅膀,

那麽我就是那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

那双充满忧鬱的眼,

为什麽总是有着一丝澹澹的忧伤呢?

如果我不能走完有你的路,

你会不会寂寞?

天空,依旧蓝的像深海,

只是那个陪自己散步的人已经不在。

记得他最后的神情。

那种嚮往宁静的安详。

我不能给你任何,

因为我不属于你的世界。

那个随时转身都带着落寞的身影,

怎麽就印在了心的最深处?

一个人,慢慢开始习惯寂寞,习惯安静。

一个人,慢慢开始习惯守侯,习惯等待。

好像,时间久了,一切也都习以为常。

好像,失去的还会回来,走过的还能重现。

悲伤的歌曲,重複的播放,

弥漫在空荡的`房间裡,寂寞在渲染,

而期盼的却从未遇见。

或许,命中注定,却不愿被命运束缚;

悲伤,肆意的蔓延,挡不住。

依旧倔强的坚持着,当初承诺的约定,

依旧一个人,独自守护着,

父亲(散文) 第8篇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用干毛巾去擦他身上的水,想扶他起来。

没,没事。他推开我。

摔到哪儿了吗?我仍旧不放心,伸手拉他。

没事,就是踩空了。

胳膊疼吗?腿有没有摔到?真的没事吗?来,我扶你坐在沙发上。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在整个过程中,我始终坚持没有叫他一声“爸爸”。但是看他蜷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心疼,我不知道我这样是否可以叫做善良。因为我记得有一次他一边抱怨着胃痛一边洗碗,当我提出“你去躺下歇歇,我帮你洗”时,换来的只是他大声的怒吼“就你整天爱多管闲事”。我也记得当我发高烧躺在床上没人理睬的时候,他是怎样轻描淡写地说“发烧都是你睡觉睡的”,然后坐在沙发上看“幸运52”。我后来为找退烧药和倒水不知道在他面前走了几回,可他竟然一声都没问我,还因为电视节目而笑出了声。

我瑟瑟发抖地抱着条被子上网,只是想多找一点温暖,即使网络是虚幻的。网络上的她说,你要自己多保重身体,多喝水,要按时吃药。还有另一个人说,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因为你是那么好的孩子,上帝会眷顾你的。我满足地抱着被子睡去。

半夜我被妈妈推醒。她上夜班回来,发现我额头滚烫,不停地咳嗽。她翻箱倒柜地找药给我吃,我有些虚弱地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微笑。我喜欢看别人发现我生病后着急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有人疼爱。

对爱,我是有点惧怕的,害怕一直欠着别人的情,无法偿还,所以不肯轻易接受。曾经很喜欢一个小故事,说的是一只小野兽,它不害怕伤痛,受伤时独自躲进山里舔伤口,疼也不叫,可是一旦有人对它好了,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

其实我羡慕好多好多的事情。同学下晚自习后有爸爸来学校接我羡慕,雨天校门外站着那么多送伞的家长我羡慕,街边那位父亲小心翼翼地给小女儿戴上帽子,围上围脖,最后牵起她的小手,我也羡慕。我记得同学的爸爸接她回家时,总不忘同时叮嘱我一句,天黑了,回家路上一定要当心。我眼睛发涩,说声“谢谢叔叔”赶快逃掉。我是真的不习惯别人对我好,一句温暖的话,就常常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知所措。

爸爸对待我的方式,我似乎已经习惯。所以当他很久没看到我时,问我吃过饭了没有,我会感觉到受宠若惊。每次我回学校,无论拿多沉的东西都始终坚持不让他帮忙,原因是那么简单而可笑:不想多欠他一点儿。我知道,这条生命是我欠他的,也许穷尽一生都难以还清,那么我便不想再欠下更多的债务。我背着书包在街上晃来晃去的时候,其实很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是,去年冬天我任性地吃了很多雪糕,结果咳嗽不止。深夜他起来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于是,记忆里一直有着这杯温暖的白开水,使我念念不忘。

前几个月回家,忽然发现自己的书籍杂志全都不见了。他走进我房间,很小心地告诉我,他帮我放在阳台的书架上了。我不放心,说,时间长了,书会晒掉色的。他笑了,不会的,不信你来看。我将信将疑地跟他去了阳台———我所有的小说和杂志都被他分门别类地摆在那个破旧的书架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木板盖在玻璃外面,还搭了一块绒布。他得意地回头对我笑笑,说,我不信这样还会掉色。他很有成就感地看着那些书,我看着他有些苍老的身躯,忽然想到,我应该有很多年没和他有任何身体的接触了,包括拉手、拥抱,而他在一天天地老去。那一刻我在内心放声大哭。

爸爸,爸爸,我多久没有这样叫你了?我真的很想好好地爱你,好好地去爱每一个人。而我已不能,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我已被你重伤至此,再没有多余的爱去给任何人。我在心里面悄悄地呐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那个阳光灿烂的阳台。那里真的是很温暖呢。

有时候,我很想很想问问他,关于我,你究竟还记得多少?我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信心,我不知道除了我的名字之外,他还记得多少。我喜欢洋娃娃,十六岁生日时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洋娃娃,那一刻我把它紧紧抱在怀里,感到软绵绵的暖意,好像拥着自己的童年。我知道他肯定把我的生日忘了,我也知道他不会送给我生日礼物。我只是希望当我告诉他今天是我的生日时,他能衷心地对我说一声“生日快乐”。这样就好了,真的,只要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可我也很清楚很心酸地知道,这也是一个奢望。

很喜欢刘莉娜一篇散文里的几句话:我是个孩子,我还不懂得愤世,可是我嫉俗———嫉妒那些俗世的幸福。实在的、温柔的,父亲对女儿的呵护,那是一生一世的幸福。是啊,拥有这些凡俗的幸福,多好。可我不能,我已不敢相信这些幸福会属于我。

高中生活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换句话说,就是我已经在外面住了近两年的时间。那天,同桌无意间问我,你爸爸来看过你几次?我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认真地扳着手指头计算:哎,也不能说不到五次,但是真的不到十次。嗯,就算五次以上十次以下好了。我说这话时乐呵呵的,满脸都是笑,我觉得这样真的挺好。

同桌总是开玩笑说我是阔小姐,我说我不是,妈妈的工资真的不高,前几个月才调到八百元而已。只是她爱我,希望能给我其他人都有的生活,不希望我有任何的为难和拮据。别人有随身听,她就会买给我;别人有电子辞典,她也会买给我;学习生活上任何需要的东西,只要我说,她都会买给我。

那天爸爸来看我,一定要留下四百块钱,而我坚决地拒绝了。我心里难受极了,他是在挽回吗?高中两年,我的生活费、学费、教育储蓄金,以及我所有的补课费、零花钱,全部是妈妈一个人负担,他没有给过我一分钱。四百块钱,够买什么?惟一的一次,我忘记带零钱,问他要一块钱车费,他跟我说他没有。他甚至私下和妈妈说,现在的孩子,对他们太好了也没什么用,将来也别指望他们养活你。那他现在的挽回是不是为了将来我可以赡养他?我从未想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功利到这种地步。我想告诉他,不用再挽回了,这种道歉方式,我不接受,我也无法原谅你。至于赡养,我不管那是不是属于我的责任或义务,我只知道凭着一个人起码的道德我不会不管你。仅此而已。

长大后的我,常常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天我在教室里面忽然忍不住掉了眼泪,没有任何先兆。同桌吓了一跳,以为是他惹我生气了。我告诉他没有,只是有些事情不能想,太累。

父亲节怀念父亲的散文 第9篇

父亲节怀念父亲的散文 篇1

父亲节,突然,深藏于心的父亲及父亲在世时的点点滴滴,尤如泄洪的潮水,一溃紧锁的心门,夺涌而出。看着书桌上父亲那张永远停格在52岁,仍然俊朗、清瘦的遗像。在恍惚中,我似乎又看到了爸爸,挎着他那谁也不能动,视同生命一样重要,装着税票的黑色公文包,穿梭在大街小巷,乡村山道。亦听到我刚参加工作时,他把我叫到身边,很严肃地对我说“工作要认真,做事要勤快,不懂要多问,对待老同志要尊重”

话犹在耳,可父亲又在哪里?

我的父亲生前是一个镇的税务所所长,从我懂事起,印像中的父亲总是很忙,总是夹着一个黑色的公务包,骑着一辆除了铃不响全身都会“喀吱喀吱”响的28寸海狮牌载重自行车,常常是顶着月亮出门,又带着星星回来,有时半夜醒来,常听到母亲与父亲对话:

“怎么这么晚回来,身上这么脏?”或者“脚又怎么弄破了,身上怎么这么大块乌青啊?”

“没什么,山路骑车不好走,摔了一跤”。

“你不会在大队里住一夜第二天等天亮再回来啊。”

“不行啊,收的代金必须及时解缴入库呢”。

六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的税务部门可没有现在吃香,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自行车算是最好的工具了,一个税务所也只有一、二辆自行车,基本上是县局机关淘汰下来的。那时大部分山区的羊肠小路并不能骑车,有些还需人扛着车走,更没有现代便捷的高科技电脑和多元化的申报方式,所有的税收,特别是农业税中的代金,全都是依靠税务人员走路下乡挨家挨户,一角一元收来的。父亲因为是所长,要负责整个镇所属的所有村队,所以县局淘汰下来的自行车分给了父亲使用,这就成了父亲唯一的宝贝,难得没事时就不停地用毛巾擦,一辆破车愣是被擦得铮亮。记得姐姐哥哥上初中那会,对父亲的宝贝破自行车垂涎三尺,总想能把父亲的车子偷出到学校的操场上学骑车,尤其是哥,都快想疯了,可是自行车的钥匙,父亲总是随身带着,哥请妈出面去求爸,让他星期六星期日把钥匙放家里,让他学一学,可是爸总是说:“这车是公家的,小孩子怎么好拿公家的车去学,有本事让他自己长大了有工作自己买了去学。”最后哥总归没能用上爸的自行车,还是与同学一起,用同学爸的自行车学会了骑自行车。

平时父亲对母亲总是温和体贴,可一旦他觉得是原则问题,一张脸就像包公,父亲的“不近人情”是当时我们所住的镇远近闻名的。记得还是自己上小学时,学校放农忙假,那时有农村户口和居民户口之分,田地也还是生产队为主的大集体。农村户口的学生放假自然回自己所属的生产队劳动,我们居民户口的学生除了给学校采猪草、学校菜地积肥外也没啥事,就在家呆着。记得有一天,我和姐姐在家正无聊,姐姐一个城效的同学来约我们去她们生产队里挖完花生的地里捡落花生,我和姐姐跟着去,结果我们捡了有小半篮落花生,那高兴劲就别提了,特别是我,一想到有煮新鲜花生吃,喉咙里就上下不停地翻滚着口水,那时花生可是稀罕物,居民户只有过年凭票才能买到花生,看着篮子里带着泥土的花生,想想都开心,我和姐姐满鞋满脸泥土地挎着蓝子跑回家:“妈、妈、你看我和姐捡到这么多的落花生。”

当母亲问清楚是我们在姐姐同学带领下,在生产队已经挖完花生地里捡的落花生时,就怜爱地笑笑,说赶紧去洗手洗脸,然后再把花生洗净,待会你爸下班回来开饭时,再把花生煮熟一起吃,说话间,爸回来了,仗着父亲平时对我的疼爱,我小鸟似地朴过去邀功:“爸、爸,你看,我和姐姐在她同学队里捡到的落花生。”

“谁让你们去生产队的田里捡花生的?还把捡到的花生拿回家,快点交回生产队里去!”原本还带着一丝笑容的爸,突然变天似地沉下脸,大声地呵斥起来,吓得我“哇”一声哭起来。

“干什么这么凶?花生是彦彦同学带她们去捡的。我都问清楚了,是在已经挖完花生的地里捡来的,你看看这好多都是瘪的,里面没籽的,估计人家都是不要的。看你把孩子吓得!”母亲随手在篮子里拿了几个带着泥土的花生,剥开给父亲看,泪眼中,我看到妈剥开的花生里面,好像只有比绿豆大一点点的花生仁,不觉有点失望。

“那也不行,生产队里捡来的不管生产队里要不要,都是公家的东西,必须还回去。”父亲不容商量地说。母亲知道父亲的脾气,只得让姐姐把那小半蓝花生重新拎回到她同学所在的生产队部,父亲还跟着亲自去,亲自向大队长道歉,说自己没管教好孩子。

又有一次,父亲因为在粮站征公粮时,遇到一老农中午蹲在粮站一角落,捂着肚子,脸色发青,父亲上前一问,说是因为要交公粮排队,早上一早起来,挑了一百多斤公粮没吃饭赶了十五里山路,现在怕是饿了,身上又没粮票和钱,父亲听了二话没说,连忙掏出半斤粮票和三毛钱给老农,让他赶紧去粮站食堂吃饭,父亲回家也没提起这事,可有一天,我们家来了一个老农,带着老婆和儿子,说我爸是他们家的恩人,还拿了一尿素袋地瓜和两斤笋干,无认如何要母亲收下,母亲不知就里,请他们坐下喝茶,慢慢问清缘由,但因为知道父亲的脾气,仍不敢妄自收下东西,就留下他们一家三口吃饭,说等爸回来再说,父亲回家,死活不要东西,说山区农民自己种点东西不容易,都是口粮,最后爸让妈按市场价买下了这一尿素袋的地瓜和两斤笋干,我嘟着嘴悄悄说:“白赔了一餐饭,还三个人的饭”,要知道那时我们都是凭粮票定量供应粮食的,被妈听见了,我被训了一顿,在这种事上,妈始终是与爸一至的。之后我们与这家老农成了至交好友,父亲去世,这位老伯整整给父亲守灵两天天夜。

父亲看起来不禁“不近人情”,还好管闲事、固执己见,比如所里的年青女孩晚上若是带了男孩子来玩,父亲就会忐忑不安,过一下就要起身去巡逻一次,如果晚上十点,男同志还没走,仍然在女孩的房里,父亲就会去敲门,委婉要女孩早点休息,别影响明天上班。那时我们都住在税务所的宿舍里,常常听母亲说:“下班了你操什么心,人家女孩总要谈恋爱的,你这样做人家会讨厌你的。”父亲却说“讨厌我也要管,谈恋爱我不反对,但男孩子太晚留在女孩宿舍总不安全,人家女孩父母不在身边,万一出事怎么办,我是所长,她们在这里就像我的孩子,我有义务保护她们。”这类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不枚胜举。但父亲的不近人情却赢得差不多全镇人的尊重,那时谁要提起税务所的老占,人们总会说:“这人有骨气,我佩服。”

所里的年轻同事也是对父亲又恨又爱,恨的是太严,爱的是父亲真心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每到节日,父母不在身边的单身同事,父亲都要请到家里和我们一起过。以至父亲去世时,父亲的同事有嚎啕大哭,父亲出殡那天,差不多整个镇的人都出动,沿街夹道送父亲一程,作为女儿,现在想起此景,心里仍然为父亲骄傲。诊室

其实父亲看起来不近人情,骨子里却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和温暧。最最令我难忘、至今想起仍令我唏嘘不止的是有一次我工作之后发生的事情,那时我已经工作,与父亲在同一个系统,只是在不同的税务所,而我因为税务所没有宿舍独自被安排在兽医站的老房子里住。记得那是八三年一个飞雪满天的寒日,因为下大雪天太冷,我一直睡到八点多才起床,打开门却看到爸裹着那件已经打了好几个补钉的大衣,带着一顶雷峰帽,站在屋檐底下,帽子上、衣领上已经积满了雪花,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双红色的中筒雨鞋,门口还停着那辆自行车,车上也积满了雪,看来爸来了不是一时半刻。我连忙拉爸进房间,嗔叫着:“爸,你什么时候来的?干什么不叫醒我?”“等等,我把自行车也推进来再说。”爸让我拿着塑料袋,抖抖身上的雪,再把自行车裆上的雪抹净,有点坚难地把车扛进屋,突然我发现爸瘦了好多好多,我哪里知道,此时爸身上的好多部位已经被癌细胞侵袭。

我给爸到了一杯热水暧手,再次问爸到底是几点钟来的?爸说:“我家里5点就出发了,昨天听广播说,今天要下大雪,你不是没雨鞋吗?我怕你今天万一下大雪没法出门,所以昨天买了今天赶紧早点给你送来,没想到刚骑了一点路就下雪了,下雪天路难骑,骑了一个多小时,到你这儿我看了下表是6:40,我怕吵醒你,就没敲门。”天!爸竟然独自一人在满天飞雪的早晨为了给我送一双雨鞋,冒雪骑了近两小时的路,又为了让我多睡会,独自一人在雪花飞舞、寒风冷冽的清晨,在屋檐底下站了整整一个半小时,都说母亲的爱如水,父亲的爱如山,可我的父亲在如山的爱中分明流淌着如水的柔情。

送雨鞋之后三个月,我的父亲就病到了,因为在当地医院查不出病因,父亲被转到省城浙二医院,而我作为同事,被局领导派去陪护,父亲被查出晚期胰腺癌,而我作为唯一陪护的家属被约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医生明确地告诉我,爸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时也许爸也觉察到了自己的病情,我们互相隐瞒着,我告诉爸,他得的只是良性肿瘤,只要开刀就好了,而爸则故做轻松地说,等我好了,带你去西湖玩,不过现在也说不定,人总是要死的,你看毛主席都要死呢。我知道爸是要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可我实在不愿相信医生的话,总觉得开刀会有希望。爸开了刀后,我们返回县城,住在县医院,此后的三个月,我吃住在医院,每天与爸朝夕相处,为了半夜爸病疼发作不吵醒医生,我学会了打针以便帮爸止痛,每天帮爸洗脚时,发现爸的脚一点点的枯萎,无望地看着爸的生命一点点的消失,虽然在这最后的三个月,我竭尽全力全力地陪着爸,照顾爸,可这又怎能还得清爸二十年来给予我的爱呢?至今想起,仍常常后悔自己少不更事,工作后都没有给爸买过一样礼物,更不要说好好地给爸过一个父亲节,原本我可以做得更好点啊。

爸,如果有来世,我希望仍然做你的女儿,我要把今世没有尽完的孝全部补上。我要大声地跟你说:爸,我爱你!

也希望天下所有的儿女,在父亲活着的时候多尽点儿孝心,少留点遗憾。

没有父亲的父亲节文章散文 第10篇

“要坚强!一定要!”是父亲常说的一句话。我从小体弱多病,经常去卫生室打针。每次都哭爹喊娘,“不许哭!要坚强!”父亲常这样呵斥。父亲是木匠,一堆杂乱的木料,进过父亲的斧劈刨平,然后打眼种组装,刮灰刷漆。一件精美的衣柜,便展现我的眼前。从小,我十分佩服父亲,他一喊我就鸦雀无声了。打针的阿姨挺纳闷的,父亲却笑笑一言不发。

有一次,父亲在刨木料。我突发奇想,爸你教我吧!父亲把刨子给我,让我试试;我学着他的模样干了起来,不是刨子刨不上东西,就是身子来回摇晃。一会儿整地忙头大汗,父亲在旁边笑了。你看这弓步要扎牢,双手要一起用劲。这样,他比划几下,我略有所悟,再干就好多了,可是一块板子没刨好,手上打起血泡。我退缩了,父亲说要坚强,坚持就是胜利。可我最终没有坚持下来,或许父亲心疼,他再也没教我。

如今,父亲节里,我已没了父亲,夏日的风,轻轻抚摸我的脸,如父亲大手在给我擦泪。“要坚强!一定要!”父亲的话语,如鼓槌重重敲在我心上。我懂父亲的心意,我们这个家要往前走,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往前走。他知道我一生都需要坚强。然而,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又让我如何能坚强住?悲痛像湍急的河水,漫过我的心房,把我旋在漩涡里,不能自拔;望着别人在父亲面前,说说笑笑,而我在空空的屋子里,只能面对父亲的遗像,倾诉思念。遗像里父亲安详依旧,而我早已哭成了泪人。我知道,对我来说,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父亲的父亲节。我会永远记住父亲的话,坚强的好好的活着!

倔强的父亲散文 第11篇

那年初夏,刚过完70岁生日不久的父亲患上了不治之症。这一噩耗顿时像大山一样压着我们兄弟姐妹。尽管大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寄希望于现代医学的神奇力量。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和父亲今生今世的缘分就此进入倒计时。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我们兄弟姐妹一次次的满怀希望为父亲求医问药,一次次被无情的现实痛击得心力憔瘁。胃癌晚期,不宜手术,保守治疗......面对这些几乎令人窒息的诊断,我们欲哭无泪,欲罢不能。难道天下就没有一剂良方,能止住病魔的脚步,让他老人家再活上三年、两年、哪怕一年也好呀!

但是命运就是那么残酷无情。最终,我们从医生那里得到结论:父亲的生命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离他患病确诊的日期还不到半年。在把父亲从医院接回家的那一刻,我们万念俱焚。父亲表面上平静如常,但我知道他心中那份酸楚、那份无奈、那份失望,那份痛苦,那份对美好生活的留恋,又有谁能体会!我们做儿女的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即将走上不归路而又束手无策,那种沮丧的心情,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依然是钻心的痛啊!

一个人在生命的尽头,也许会产生某种反常,父亲也是如此。那一阵子,一向沉稳自重的父亲有时见到前来探望的亲友竟然会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每天动不动会乱发一通脾气。

有一天,我捧着一只茶杯被他一眼看见,他声色俱厉地把我叫到床前,竟然自己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褪去了我的上衣。我被吓得不知所措。母亲上前护住我,老泪纵横地说“老爹爹,你要干嘛呀?别吓着孩子呀”!也许父亲要仿效当年岳母刺字,他拿过一支笔在我的后背上颤颤抖抖地写下了几个字,然后喃喃而言:“你是一名党员”

我的心中顿时百感交集,父亲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刻,依然不忘教育儿女,要我记住自己是个共产党员,永远不要玷污这个光荣而神圣的称号!我看到了一位平凡老人的不平凡思念!我使劲地点着头:“爸,您放心吧!”

父亲最疼爱我的儿子,那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孙子。为了哄老人家开心,那一阵子,刚刚七岁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只要放学回来,我们就让他到祖父的床前玩一会儿。可孩子年幼无知,常常不愿与面容日渐枯槁的祖父亲热。有一次,父亲让我用桂圆充当玻璃球,在房门口用“斗小球”的游戏“引诱”他的孙子。桂圆滚呀滚,孙儿追呀追,终于追到了床前。他老人家一把拉住孙子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贪婪的在孩子手上吻了起来。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这种舔犊情深的天伦之乐能永远定格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父亲的生命也像耗尽燃油的灯芯,随时就会熄灭。他老人家是一名建国前工作的老教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保持了一个读书人的淡定和尊严。有一天,他平静的把全家人叫到床前,把他的后事一一交代:一要注重待客之礼。饭菜要讲究一点,但不准酗酒;二要把握乐队素质,演奏曲目必须是“主旋律”作品,不得演奏那些“浪词小调”;三要准备灵堂布置,挽联内容由他亲自敲定后,由我提前书写备用。母亲听了在一旁哭诉道:哪有人未“走”就写挽联的?但父亲的意愿不好违背,全家人只得含泪允应。看着我用颤抖的笔写下一副副挽联,看着父亲70岁生日时挂在墙上的寿星画像被揭下,母亲和姐姐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悲伤的情绪笼罩着全家。

一九九七年农历十月十四日,敬爱的父亲撇下了和他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和6个儿女,9个孙辈,独自一人去了另一个世界。来,我们对父亲的思念从来没有停止过。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的是,母亲身体一直健康,兄弟姐妹和睦相处,孙辈个个阳光进步。父亲,您在天堂里听到这消息应该感到欣慰吧?

倔强的父亲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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