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小说作品读后感
卡夫卡小说作品读后感(精选6篇)
卡夫卡小说作品读后感 第1篇
读《审判》中的法律与正义情节
国政1102邹王择恺20114240
小说版本《审判 城堡》(奥)卡夫卡著,钱满素,汤永宽 译/2006-04-01/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小说作者弗兰茨•卡夫卡被称为“西方现代派文学的鼻祖”,他对现代人及现代社会的巨大的洞察力,那源于犹太血统、**年代和炎凉世态的无家可归感,那对人类苦难的战栗的眺望,他那对人生的崩溃的现场目击,都使他的作品成为一部现代启示录,构成现代人文景观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他的小说突出了他对现实社会的强烈的批判。身为法学博士, 他具有对法律的渊博知识,在作品中无论是对法的抽象,还是对司法机构、司法程序、以及被告的具体描写,都无不显示出卡夫卡对法律题材超常的驾驭能力。凭借这个优势卡夫卡更进一步将法律问题作了泛化处理,即在他看来每个人都处在“法网”之中,扮演着原告或被告的司法角色,只是程度有所差异,概无例外。
《审判》是部非常抽象、离奇、纯粹卡夫卡式的作品,主人公卡夫卡也是生活在矛盾之中的:一方面他是个善良风趣、外表讨人喜欢的职业公民;另一方面他却内心孤独,是个生活上的失败者,这两方面的矛盾造就了他的这种“卡夫卡式的写作风格。”主人公约瑟夫•K是一名银行职员,一向为人正直,对工作认真并且充满上进心。但在他三十岁生日的那天早上,一个奇怪的执法组织无端宣布他被捕了。没有任何的指控的证明,而且前来逮捕他的人也没有任何的证件的呈示,一切都来得十分的莫名奇妙。经过审查,这个执法机构允许他继续照常的上班,像往常一样生活,但随后又通知他,审讯时必须到场,而且审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使他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刚开始他并没有寻找律师的帮助,但在叔叔的坚持下,他意识到自己的无名的指控将会对家庭造成影响,这使他不能不以更积极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案件。但他慢慢地意识到在如今的法律制度下,律师的地位是极其的低,除了那些与高等法官甚有交情的,所以最后他还是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经过多方打听,他才得知是一个极为秘密的法庭在审理他的案件。他始终也见不到法官,许多可疑的迹象使他终日惶惑不宁、心绪不宁。他决心反抗,并在一次审讯时当众抨击了司法机构诬陷好人、草菅人命的官僚作风和腐败现象。他四处申诉,并试图再次寻找帮助,他找过画家和谷物商等,但他们对他的 1
案子不以为然:他们有的本身就是法院的人,有的则用自己对律师和司法人员卑躬屈膝的例子开导他。他跟法院整整周旋了一年,终于明白尽管自己无罪,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被法庭起诉,想摆脱是难乎其难的事,他斗不过这个庞大的机构,他最终选择了放弃这种徒然的挣扎。在他三十一岁的生日前夕,他被两个男人带到采石场用刀秘密刺死。
小说的表述充满了荒诞和悖谬的色彩,“卡夫卡风格”及其显著。读完后回味,发现小说的情节又是那样合情合理,甚至和自己内心中对现实社会的感悟产生共鸣。卡夫卡描写的人物是跳跃的,读其文字眼前就会浮现西方现代荒诞舞台剧的表演,人物困惑于矛盾和危机中,在现代社会同样也普遍存在人生存的陌生、孤独、苦闷、分裂、异化和绝望,从其荒诞中我们体会到他对时弊如此一针见血地抨击,对人性的描绘如此准确,当共鸣产生时内心会爆发出轰然的冲击。
法庭审判约瑟夫•K,其实就是强者欺凌弱者的形象写照。“《审判》是对无罪的审判,也是对有罪的审判,同时又是对审判的审判。”人人都得面对“最后的审判”,不管表面上看起来是有罪还是无罪。在卡夫卡的观念里,负罪并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普遍的人人都有份的。显然,卡夫卡所谓的罪是相对于社会正义而言的,个人如果不能为社会进步从自身一点点做起,那么他就当然地成为对人的进化和社会进步无益的障碍。《审判》的主要情节是对卡夫卡上述负罪感的阐释。从世俗法律的观点来看,约瑟夫•K作为一个正派公民,的确无罪;但是作为银行的高级职员,他又确曾对向银行求助的人颐指气使,高高在上。他意识到,在世俗法庭面前自己固然算得上清白,而在永恒正义的法庭面前,他能洗清自己么?他沉默了,放弃了任何挣扎的念头,等待那冰冷的刀扎进自己的身体。卡夫卡期待着人人都在正义的法庭面前来检讨自己的罪过。
《审判》第九章《法的门前》的寓言故事充分显示了卡夫卡对上述问题的积极探索。故事讲乡下人来到法的门前求见法,但守门人不让他进去,至少现在不行,因为法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就连它的门警也一个比一个有权,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乡下人试图闯进门去,结果被守门人的告诫所震慑,以至老死在法的门前,终未如愿。在一定意义上看,这个故事里有两个地方是关键,一是法作为一种神秘力量,对常人既具威慑力,又有诱惑力,这是人们在探索永恒真理时必然要面对的,是接受诱惑呢,还是慑于法的威力而退缩? 在乡下人身上,这两种因素都有。这反
映了人类的不成熟。另一个关键的地方就是乡下人缺少足够的勇气。当乡下人向法的门里探进身子的时候,守门人不无玩笑地对他说:“你既然这么感兴趣,不妨试试在没有得到我许可的情况下进去。不过⋯⋯就是那第三个守门人摆出的那副模样,连我也不敢看一眼。”于是,乡下人知难而退了。这一退缩,就使自己永远成为法(真理)的门外汉了。
在作品中,卡夫卡对乡下人的态度不褒不贬,他只是提出问题,即法因为神秘,故才诱使人类去不断地探求它;信仰难寻,所以人可以终其一生为之奋斗不已。卡夫卡自称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在作品中也从来不提上帝。他认为,上帝只存在于我们自身之中,每个人对它都有自己的理解。每个人都是他自己的上帝,自己的保护者,我们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找到自己的信仰。《法的门前》中的乡下人就是卡夫卡派去寻找真理和信仰的精神使者。不过,从故事所反映的关于法不可企及,道也不可企及的思想来看,卡夫卡对信仰的探索是失败的。这正应了作家本人的一句名言: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我们称作路的,不过是彷徨而已。
作者写这部小说是想通过描绘当时奥匈帝国的司法制度的内幕,讽刺了法的荒诞,揭露了资本主义官僚机构的腐败,但对我们如今的司法制度也有非常大的警示作用。从中我们还可以看到程序正确的重要性,缺少了程序,一切的司法活动不免显得有些慌乱无章。从我们熟悉的辛普森案件中,尤其看出程序正义的重要性。辛普森杀妻案被人们评为“世纪大案”的案件,因为其案件的特殊性被人们广泛关注,而在此案件中,美国的程序正义也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于还带了一点闹剧。然而K的司法困境不只局限于辛普森案,他似乎是一种普遍现象,不得不让我们每一个人惶恐。佘祥林案就是这样。背负杀妻之罪,入狱11年,就在即将刑满释放的时候,他的妻子突然活着出现了。又一桩冤案大白于天下。之所以判错,是司法机关在收集证据时先入为主,没有遵守无罪推定原则。还有就是刑讯逼供问题,佘祥林被屈打成招。“佘案”很直观地告诉我们这么一个问题:正因为被告人的合法权益没有得到保障,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法是一柄双刃剑,用之得当,则个人与社会两受益;用之不当,则社会与个人两受其害。一味强调打击犯罪,而不对国家的刑罚权加以限制,就有可能冤枉好人,对公民的权利造成伤害;过分强调保障人权,又可能会导致放纵罪犯,使犯人漏网。要想完全做到不枉不纵,打击犯罪与人权保障两者兼而得之,实际上是不可能的。面
对这样一个法的悖论,就有一个价值取向问题。过去强调打击犯罪,现在,我们要把人权保障放在第一位。这也是刑事法治所追求的理念,是一个社会法治文明程度的体现。当然,这一理念让公众接受起来,目前还有一定困难。“佘案”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对社会公众有生动的教育意义。
在现实生活中的我们,过多的时候很容易凭借自己的感情来判断事情,做出一些错误或无效的行为,那是因为我们缺少理智的判断与冷静的头脑,我们往往认为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我们需要时间来接受事实、重获理智,但在这段时间内思维可能更加混乱,就象约瑟夫•K起初认为他那无中生有的案件是个朋友对他所开的玩笑那样荒谬无比,更何况在很多事件里拖延意味着临近毁灭。但很多人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与不同,认识事件的程序也有所不同,做出的反应同样会有千差万别,而我们能做的也许只有尽量让自己更加成熟、更加理智、更加机敏,在一些突发事件的本身是我们无力左右的的时候,凭借我们成熟、理智的头脑来调节我们的心态,在冷静的状态下做出有效的行动。
《审判》是一部抽象的小说,这种抽象就表现在卡夫卡对理想的“法”的探索上。当他把社会人际关系抽象成纯粹法的关系的时候,他也就同时陷入唯心主义不可知论的泥潭中。可同时,社会历史的滚滚车轮依然在轰轰地辗过,生动具体的历史过程在不断证明着人类的成熟和进步。终有一天,人类会寻找到卡夫卡心目中那个理想的法!
卡夫卡小说作品读后感 第2篇
原创: 挚 挚读
走进卡夫卡
卡夫卡几乎用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在观察自我,在怀疑自身的额价值,因此他的现实观和艺术观显得更加复杂,更加深邃,甚至神秘莫测。(而我并没有精神病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
布拉格是卡夫卡的布拉格:陌生、孤独、压抑、痛苦、灾难;布拉格是库宾的小说《那一边》(1907)中扑朔迷离的梦之国;早期的里尔克也真实地描绘了一个“朦胧的、脆弱的、充满斯拉夫感伤和沉闷污浊的温室气息的”布拉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内心莫名的激动,怎么?难道我是一个中满布拉格气息的人,压抑、阴沉、痛苦的人?)
卡夫卡是在布拉格文化的境况下创造自己的作品,作品中大多以梦幻化的布拉格古城为背景,以异乎寻常的方式,幽默地融朦胧不清的梦幻和对腐朽没落的现实环境的感受于一体,使现实现象蒙上一层神秘荒诞的面纱,直至世界毁灭的幻影,既有表现主义的呐喊,又有维也纳世纪病的印记,充满着现实危机感。在表现中,他们打破了传统的叙述艺术,大多采用了维也纳现代派文学中盛行的小品文叙述风格,追求语言游戏式的描写,结局的讽喻高潮,突如其来的感染效果,而且往往借用神秘题材和异国色彩的点缀,结合打破幻觉的诙谐更进一步烘托表现效果。
卡夫卡自幼爱好文学。早在中学时代,他就开始大量阅读世界名著,尤其对歌德的作品、福楼拜的小说和易卜生的喜剧钻研颇深。与此同时,他还阅读斯宾诺莎和达尔文的学说。大学期间开始创作,经常和密友马克斯·布罗德一起参加布拉格的文学活动,并发表一些短小作品。供职以后,文学成为他唯一的业余爱好。一九零八年发表了题为《观察》的七篇速写,此后又陆续出版了《变形记》(1912)、《在流放地》(1914)、《乡村医生》(1924)《饥饿艺术家》(1924)四部中短篇小说集。(超级棒,爱不释手,百看不厌)此外,他还写了三部长篇小说:《失踪的人》(1912——1914)、《审判》(1914——1918)和《城堡》(1922),但在生前均为出版。给好友布罗德的遗言中,要求将其“毫无例外地付之一炬”.但是,布罗德违背了作者的遗愿,陆续整理出版了卡夫卡的全部著作(包括手稿、片段、日记和书信)。一九三五至一九三七年出了六卷集,一九五零年至一九五八年又扩充为九卷集。这些作品发表后,在世界文坛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在四十年代以来,现代文学史上形成了特有的一章“卡夫卡学”.无论对卡夫卡的接受模式多么千差万别,无论有多少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和卡夫卡攀亲结缘,卡夫卡也不是一个思想家,不是一个哲学家,更不是一个宗教预言家,卡夫卡是一个独具一格的奥地利作家,一个开拓创新的小说家。
作·品·简·介
《在法的门前》
卡夫卡在艺术世界里,没有了传统的和谐,惯出始终的美学模式的悖谬。一个乡下人来到法的门前《在法的门前》,守门人却不让他进去,于是他长年累月地等着通往法的门开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最终却得知那扇就要关闭的门只是为他开的。与表现主义作家相比,卡夫卡着意描写的不是令人心醉神迷的情景,而是平淡无奇的现象:在他的笔下,神迷怪诞的世界更多是精心观察体验来的生活细节的组合;那朴实无华、深层隐喻的表现所产生的震撼作用则来自那近乎无诗意的、然而却扣人心弦的冷静。卡夫卡叙述的素材几乎毫无例外地取自普普通通的经历,但这些经历一点一滴却汇聚成与常理相悖的艺术整体,既催人寻味,也令人费解。卡夫卡对他的朋友雅鲁赫说过:“那平淡无奇的东西本身是不可思议的。我不过是把它写下来而已。”
《在流放地》
卡夫卡的小说以其新颖别致的形式开拓了艺术表现的新视角,以陌生化的手段,表现了具体的生活情景。毫无疑问,卡夫卡的作品往往会让人看出作者自身经历的蛛丝马迹,尤其是那令人窒息的现代官僚世界的影子。一九一六年十一月,作者在回复他的出版者沃尔夫对小说《在流放地》的评注时指出:不是这篇小说“令人难堪,而更多是我们共同的以及我们特有的时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同样令人难堪”.然而,卡夫卡的艺术感觉绝非传统意义上的模仿。他所叙述的故事既无贯穿始终的发展主线,也无个性冲突的发展和升华,传统的时空概念解体,描写景物、安排故事的束缚被打破。强烈的社会情绪、深深的内心体验和复杂的变态心理蕴含于矛盾层面的表现中:一方面是自然主义地描写人间烟火、七情六欲、人情世态,清楚、真切、明晰;另一方面是所描写的事件与过程不协调,整体却往往让人无所适从,甚至让人觉着荒诞不经。这就是典型的卡夫卡。卡夫卡正是以这种离经叛道的悖谬法和多层含义的隐喻表现了那梦幻般的内心生活,无法逃脱的精神苦痛和所面临的困惑。恐怕很少有作家在他们的作品中把握世界和再现世界的时候,能把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事物的奇异,像他的作品那样表现的如此强烈。
卡夫卡的世界是荒诞的,非理性的;困惑于矛盾危机中的人物,是人的生存中普遍存在的陌生、孤独、苦闷、分裂、异化或者绝望的象征。他的全部作品所描写的真正对象就是人性的不协调,生活的不协调,现实的不协调。从第一篇作品《一场斗争的描写》(1903)开始,他那“笼子寻鸟”的悖论思维几乎无处不在。在早期小说《乡村婚礼》(1907)中已经得到充分体现。主人公拉班去看望未婚妻,可心理上却抗拒这种联系,且又不愿意公开承认。他沉陷于梦幻里,想象自己作为甲虫留在床上,而他那装扮的衣冠楚楚的躯体则踏上了旅程。他无所适从,自我分裂,自我异化,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昏暗的世界。梦幻里的自我分裂实际上是拉班无法摆脱生存危机的自我感受,人生与现实的冲突是不可克服的。
《判决》
短篇成名作《判决》(1912)是卡夫卡对自我分裂和自我异化的理解中的判决,是对自身命运的可能抗拒。许多批评家把《判决》与其后来写的著名长信《致父亲》相提并论,视之为卡夫卡审父情节的自白。实际上,《判决》是作者心理矛盾感受的必然,并不是现实的模仿。小说中的人物更多则表现为主人公格奥尔格·本德曼内心分裂的象征。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星期天上午,本德曼写信给一个远在俄罗斯的朋友,告诉他跟一个富家闺秀订婚的消息。这个朋友是光棍汉,流落他乡,与世格格不入,一事无成。订婚标志着本德曼的幸福和成就,也就是资产阶级世界令人尊敬的人生价值。而这位朋友的存在则成为幸福和成就的障碍,就像本德曼的未婚妻所说的“格奥尔格,如果你有这样的朋友的话,你就真不该订婚。”这位异乡朋友就是异化本身。本德曼有意要或者更多是必须把写信透漏订婚的事报告给父亲。他在一间昏暗的,密不透气的房间里会见了父亲。寻找父亲实际上是转向良知存在的内心世界。《判决》描写了父亲,()也就是良知从随遇而安的成就世界到格格不入的陌生世界的转变。由于父亲出人意料地直立起来,并施以无比强大的力量——卡夫卡显然在这里采用了诙谐的喜剧手法——本德曼被从辉煌的成就世界里分离出来。父亲称他既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孩子”,又是一个“卑劣的人”.本来的命运就决定他是一个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捉弄生活的故事叙述者,因此父亲判他去“死”,本德曼欣然接受。接受良知的赐予的,与现实世界不相融的生存便意味着随遇而安的本德曼的死亡。他怀着对父母的爱投河自杀,告别了追求功利的资产阶级现实世界,存在的是一个漂流他乡的陌生人。
《变形记》
卡夫卡于一九一五年发表的《变形记》是中篇小说的代表作。小说主要从主人公的视角出发,描写了在家庭和社会的压迫下的异化现象。如果《判决》中的本德曼是在自我分裂中寻求自身归宿的话,那么,《变形记》里的主人公在自我异化中感受到的只是灾难与孤独。一天早晨,推销员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虫。他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但是,变形的身体和四肢无论如何也不听使唤。他担心失去工作,不能再挣钱养家,感到十分恐惧。他的出现使人们都为之惊倒。前来催促他工作的公司秘书夺门而逃,父亲厌恶他,母亲很悲伤,妹妹开始怜悯他,给他送食物和打扫卫生,但后来也厌倦了。格里高尔变成甲虫之后,他厌恶人类的食物而喜欢吃腐败的东西;他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或者倒挂在天花板上。然而,他任然保持着人的心理,能够感受、观察、思考和判断,能够体会到他变形使自己陷入无法摆脱的灾难与孤独中,给家庭招来了很大的不幸。生理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日夜折磨着他。一天,格里高尔被妹妹的小提琴声吸引出来,搞得举家不宁,家里招来的房客们大为不满,吵着要退租。他被视为“一切不幸的根源”,连怜悯他的妹妹也要无情地“把他弄走”.自此他不在进食,被反锁在堆满家具的房中,在孤独中变成一具干瘪的僵尸。格里高尔死后,全家如释重负,永远离开了那座给他们带来不幸的公寓。在郊外春意盎然的阳光下,父母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长成一个身材丰满的美丽少女,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梦想和美好的打算。
卡夫卡在这篇小说中用写实的手法描写荒诞不经的食物,把现实荒诞化,把所写的事物虚妄化。人变成甲虫,从生理现象看,是反常的、虚妄的、荒诞的;而从社会现象上讲,又是正常的,可能的、现实的。卡夫卡在这里追求的不是形似而是神似。他以荒诞的想象、真实的细节描写、冷漠而简洁的预言表达、深奥莫测的内涵,寓言式地显示出荒诞的真实、平淡的可怕,使作品的结尾渗透辛辣的讽刺。格里高尔梦幻式的心理感受深刻地暴露了那个社会里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利害关系。
《失踪的人》
无论卡夫卡的创作多么反常,变化多么多端,他的作品越来越趋向于象征性,风格越来越有卡夫卡的特色,他未竟的三部长篇小说体现了“卡夫卡风格”的发展。
写于一九一二至一九一四年间的长篇小说《失踪的人》(1927年出版)叙述的是一个名字叫卡尔·罗斯曼的少年的故事,他十六岁时因被一个女仆引诱而被父母赶出家门,孑然一身流落他乡美国。卡尔天真、善良、富有同情心,愿意帮助一切人。由于形形色色的利己主义者和阴险的骗子利用卡尔的轻信,他常常上当,被牵连进一些讨厌的冒险勾当里。卡尔要寻找懒以生存之地,同时又想得到自由,他与那个社会格格不入,愈来愈陷入卡夫卡的迷宫世界里。从主人公的坎坷行踪里,可以让人看到一个比较具体可感的社会现实。作者从未到过美国,因此,他笔下的美国无疑是自身生存环境的映像。《失踪的人》的创作或多或少地受到狄更斯的影响,但在叙述风格上,卡夫卡已经开始独辟蹊径的尝试,尤其是采用了主人公的心理视角和叙述者的直叙交替结合的方式,分别从不同角度,展露出现代小说多姿多彩的叙述层面,形成分明而浑然的叙述结构,为其小说创作奠定了基础。
如果说《失踪的人》还带着模仿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痕迹,那么《审判》(1914——1918)便完全是“卡夫卡风格”了。后者的内容已远非前者那么具体,其普遍化的程度已近乎抽象。《审判》是布罗德最先整理出版的卡夫卡作品(1925年),由此在西方现代文学也开始了争论不休的卡夫卡一章。
《审判》
(鲁迅的《狂人日记》是不是和这个很像?)《审判》的主人公约瑟夫·K是个银行高级职员。一天早晨,他莫名其妙地被法院逮捕了。奇怪的是,法院既没有公布他的罪行,也没有剥夺他的行动自由。K起先非常愤怒,尤其是在第一次开庭时,他大声谴责司法机构的腐败和法官的贪赃枉法。他决定不去理睬这桩案子。但日益沉重的心理压力却使他无法忘却这件事,他因此慢慢地厌恶起银行的差事,自动上法院去探听,对自己的案子越来越关心,并为之四处奔走。但聘请的律师和法院沆瀣一气,除了用空话敷衍外,一直写不出抗辩书。K去找法院的画师,得到的是“法院已经对某人提出起诉,它认定你有罪”.最后在教堂里的一位神甫给他讲了“在法的门前”的寓言,晓谕他“法”是有的,但通往法的道路障碍重重,要找到“法”是不可能的,人只能低头服从命运的安排,一切申诉只是无畏的申诉。小说的结尾,K被两个穿黑礼服的人驾到郊外的采石场处死。
《审判》的表现充满荒诞和悖谬的色彩,无论从结构和内容上都是“卡夫卡风格”成熟的标志。作者运用想象和夸张的手法,寓言式地勾画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审判》的艺术结构多线交织,时空倒置,所描写的事件和过程突如其来,不合逻辑,荒诞不经,让人感到如陷迷宫。作为受害者,K的反抗使他越来越陷入任人摆布、神秘莫测、似真似幻的天罗地网里,遭受幽灵似的不可抗拒的力量的折磨;但作为上层社会的一员,K又是与他自身相对立的现实的一部分,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于是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他在审视自己的时候,四周一切显得那么朦胧模糊,变化莫测,像比喻一样虚幻,黯淡无光。因此,他除了傲视一切的绝望以外,简直是什么也没有了,K成为一个进退维谷的矛盾体。实际上,这部小说通过主人公的内心体验,也就是审判和自我审判,从头至尾给人以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来自那无所不在的“法”的力量:“毫无疑问,在这法庭一切活动的背后……,活动着一个庞大的机构。这个机构不仅雇佣了贪赃枉法的看守,愚蠢可笑的监督官和养尊处优糟糕透顶的预审法官,而且无论如何还豢养着一个高级的和最高级的判决组织,那里有一群数不胜数、必不可少的追随者……,甚至还有刽子手……这个庞大的机构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呢?它的存在不外乎就是滥捕无辜,给他们施加荒唐的和大多数情况下不了了之的审判……既然这一整套都如此的荒唐不堪,又怎样来禁止官员们恶劣至极的贪赃枉法呢?”既然有这样一个是非不分、贪赃枉法、藏污纳垢的庞大的机构凌驾于一切之上,那么,谁能幸免于无妄之灾呢?“像一条狗!他说,仿佛他的死,要把这无尽的耻辱留在人间。”这也是《审判》留给读者的思考。
《城堡》
《城堡》是卡夫卡象征手法的集中表现。“城堡”既不是具体的城市,又不是具体的国家,而只是一个抽象的象征物。它象征着虚幻的、混乱的世界、象征着给人们带来灾难的,不可捉摸的现实,也是整个国家统治机器的缩影。卡夫卡所着力描写的、不是这个象征物本身,而是主人公对它的体验。K来到城堡领地,好像进入了一个魔幻世界,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是朦胧的,突如其来的,不合逻辑的,稀奇古怪的、动人心魄的。为了进入城堡,他无时无刻不进行着顽强的斗争,但是,他无论使用什么办法都徒劳无益,永远也达不到目的。他好像落在无形的蛛网上,无所适从,无能为力,城堡似乎很近,却又很遥远;官员们的态度含含糊糊,模棱两可;公文函件似是而非,难以捉摸。像《审判》里的约瑟夫·K一样,K对“城堡”制造的迷宫一筹莫展,忍受着荒诞的煎熬,其生存的现实发人深思。
《一条狗的研究》
《一条狗的研究》是卡夫卡所有小说中我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思想甚是深厚,包含了很多他的经典小说的著名想法。《乡村医生》中那只狗的无奈,《饥饿艺术家》中那只狗的凄凉,《喧嚣》中那只狗的期盼,《煤桶骑士》中那只狗的不暇,《第一场痛苦》中那只狗的泪水、《一份致某科学院的报告》中那只狗的竭尽全力、《豺与阿拉伯人》中那只狗的骨气。
我读顾我思
挚念
时断时续的阅读
时断时续的思考
——挚续
最近有很多想法想要表达,看见爸爸坐在女儿的身边,抚摸着哭的不成人形的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哭妈妈不在身边?还是在哭爸爸没有带她到某一个地方去,爸爸没有给她买两个雪糕?见她一个劲地哭,莫名地戳痛了我心里那个柔弱的地方,泪止不住流了下来,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我会经常哭吗?想起了他,想起了那个在天堂看着我的他,我猜他很爱我,只为我有弱弱的爬在他肩上玩耍,他把我举高高的一抹灿烂的笑意的模糊记忆。
昨日和舅舅通电话,我感觉那边的人真的好陌生,镜头转向她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妈妈,明明是已经见过了几遍的人,为什么我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她?还在问自己我该怎么称呼她?原来为见你想你千千万遍,今日却开始模糊,我已经很少能够想起来我还有个她,还有个他。只在偶尔路上,饭店,瞬间的瞬间,某些感人的场景让我感动,有了他们我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呢?今日又一次狠狠地哭了很久的时间,想起来他们了,我希望他们都幸福,诚挚的祝愿。
终于明白,不论她是不是喜欢他,只要他有女朋友,我都会很难过,这是事实,因为她曾经以为他会永远只喜欢她一个人,在他的内心只能有一个人能或者可以留下痛,也许这种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缓,但是她还是希望那份可能和不可能的爱能存留在心底,时间可以长一点。但还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他,中间会不会因为掺杂的某种东西而让这种喜欢变了味道。现在她的心里有两个人在打架,是自己多情,想太多了。一个人,一个人就够了,不是吗?
今天再一次意识到,我是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我的朋友都是真诚,善良,可爱的,但是我自己的路还是需要我自己走下去,就像卡夫卡那只饥饿艺术家般困难地走下去,科学院那只狗一样适应一切自己能够适应的东西。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形容我此刻的心境再合适不过了。
我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卑鄙被人发现,于是用各种善来掩盖自己。
也许我从内心就相信人是卑鄙的吧,所以我想改变点儿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改变,还是相信人是卑鄙的。
我不是因为有爱才对所有人好,而是没有爱,没有感情才会普天爱。当内心真正的痛的时候,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爱。
总之:
卡夫卡小说解读 第3篇
作为自传性很强的作家, 卡夫卡在他的作品中, 以自身独特的生命体验和敏慧的感悟写尽了无家可归者的孤独情绪和内心的焦虑不安与恐慌。在《饥饿的艺术家》中, 随剧团四处演出的“饥饿艺术家”为了达到艺术上的至高境界, 为了艺术的无上荣誉, 可以挨饿长达四十天, 但是他的这种为艺术献身的高尚观念并不被别人理解, 就像卡夫卡的写作不被周围人理解一样。当他为“艺术”孜孜追求的时候, 观众们很少有人不猜疑他有偷吃食物的行为;那些看守们对他戏谑引诱, 不相信他会坚持挨饿到底, “点食不进”;剧场经理也只是把他当作赚钱的工具, 从未从艺术的角度去欣赏他的极限表演, 也从未满足艺术家极限表演的欲求。“饥饿艺术家”从而陷入不被理解的孤独和苦闷中, 倍感遭人猜疑的耻辱, 最终在他人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达到了艺术的极致, 但他的生命也随即宣告结束, 被草草埋葬, 而代替他的却是一只雄健的豹子。在《变形记》中, 旅行推销员格利高尔萨姆沙为了改善家庭生活, 常年四处奔波, 可家人只看重他每月所上缴的工资, 对他身体的健康与否心情的好坏从不关心;由于过的是一种漂无定所的日子, 他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 内心的孤独和忧郁无处倾诉, 还要随时提防被解雇的命运。这种不安和恐惧让他在“一天早晨, 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人是矛盾体, 在心灵深处, 每个人都不愿意过波澜不兴的平静生活, 都渴望过一种永远在路上的生活, 也都渴望自己的生命存在方式是多姿多彩充满激情的, 但这种多姿多彩的“漂”的生活和生命存在状态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岁的渐长, 大多数人就会对其产生厌倦情绪, 毕竟这种生活带给生命中的孤独、不安和恐惧不是任何人都能长期承受得了的, 于是他们就开始极力地寻找自己的归宿, 寻找一种归属感。卡夫卡在其小说中通过一些人物形象对人类社会中这种好似永远不会改变的宿命般的无奈选择进行了深刻地令人深省地探讨。
K要进城堡, 乡下人要进“法的大门”, 都是为了进入现存的社会秩序, 给自己找到生命的归属地。为了进入现存的社会秩序, 找到自己的归属, K们想尽了一切办法。K勾引城堡最高统治者克拉姆的情妇弗丽达, 乡下人贵金贿赂门警,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被社会现实残酷的拒绝了。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条是继续过流浪漂泊的生活, 一种是完全改变自我, 把自己变得和现存秩序的一切都相符合, 以便融入自己欲想进入的现实社会。就如《一份为某科学院写的报告》中的猴子红彼得一样, 要么逃出栅栏继续过猴子的生活, 要么竭尽全力融入人类社会。“我没有出路, 但是我必须为自己找到出路, 否则我就活不下去”, “我想活下去, 我必须找到一条出路”, 于是它开始模仿人类, 但正如它自己所说, “模仿人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我之所以模仿人类, 唯一的原因只在于寻求一条出路”, 因为“自由是无法选择的”, 这就是选择者的宿命。猴子红彼得通过放弃自己固执的青年时期的记忆, 学会了人类的一切, 看似已经溶于人类社会, 为自己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处所, 它自己也为自己“拥有一个欧洲人的中等文化水平”而沾沾自喜, 但在人类眼里它始终不过是一只供他们开心的猴子而已。这就像欧洲的犹太人一样, 不论他们怎样学习效仿欧洲人, 甚至放弃犹太教皈依基督 (1) , 但在社会上, 他们的处境一点也没有改变, 仍然是一支遭人凌辱和歧视的民族。“他们 (犹太人) 想在异乡土壤上扎根, 他们使出全副心力使自己变得同那些当地人完全一样以便与之接近, 然而他们却从未完成那种融合。” (2)
为了融入主流社会, 他们放弃了自己的文化传统和信仰, 不断收缩自我, 调整自我, 不断向主流社会学习, 但学习来的东西又不能使自己获得尊重和信任, 于是他们成了“半像小猫半像羊羔的杂种”, “以惶恐不安的心绪” (《杂种》) 面对现实中的一切;成了寄居在“教堂里的紫貂’”, 为了不让别人容易发现, 让自己原先淡青色的毛色变得和教堂内墙壁上抹的灰泥浆的颜色一致, 把自己禁锢在教堂里, 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希望自己生活在一种别人不易发现的隐蔽状态中, 时时处处以不安和惊恐的眼神警惕地观察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因为危险并不是想象的东西, 而是非常实际的事情。即便这样, 还是时时面临被撵走的命运, 好像“流刑营”才是他们永远的归宿。 (《在留刑营》) 这就是欧洲犹太人真实的现实处境, 即使他们最终变成“甲虫”, 退回到完全孤绝的生命状态, 生活在自己精心营构的“洞穴”中, 逃避现实社会中所有的冲突和责任, 但还是免不了被驱逐被撵走的厄运, “二战”中这种情形则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作为犹太人的卡夫卡, 曾自称是“标准的西方犹太人”。因为他在学校里接受的是西方文化的传统教育, 在生活中或创作中操持的是德语, 在他的作品中基本上没有出现过“犹太”或“犹太人”的字样, 对希伯莱语知之甚少, 对犹太教的祷告礼仪也采取嘲笑和不恭的姿态, 在祷告中他四处转悠, “不停的打呵欠与打瞌睡” (3) , 以致有西方学者断言:他 (卡夫卡) 一直保持着做一个犹太人世界的局外人。但作为出生于一个在骨子里就非常传统的犹太家庭的的人, 犹太教传统就是他的人生和文化宿命, 不管他个人接受不接受, 在他尚未出生的时候, 犹太文化和犹太传统就作为遗传基因渗透在他的血液中了, 更不用说平时家庭生活中犹太思想和犹太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和熏陶了。正如卡夫卡母亲给卡夫卡的恋人菲莉斯鲍威尔小姐的通信里所说得那样:“我们对待犹太节日就像地地道道的犹太人一样。斋日对我们没觉得很难捱, 因为我们整年都在为此训练。” (4)
犹太人在两千多年的漂泊和流浪生活中始终没有丧失他们的文化传统, 而且让其保持旺盛的生命力, 在世人面前展示其迷人的精神力量, 依赖的就是富有宗教特性的家庭生活模式。犹太人就是凭借家庭生活和宗教生活的密切联系, 让家庭中的每个成员无时无刻的耳濡目染着犹太文化传统, 让家庭成为犹太民族传承其文化传统的最根本方式和渠道。卡夫卡自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 应该说承袭了最生活化的、最本真的、也是最富生命活力的犹太文化的根本内蕴, 它们已沉淀在他生命的深处, 内化成了他的文化无意识, 成了他生活的本能和习惯, 成了他情感和思维最基本的出发点和归宿。因此说卡夫卡在他的创作中始终流露着对犹太人现实处境和残酷命运的关注就不足为奇了。其实也正是他骨子里犹太传统文化的潜在作用使他对犹太人在现实社会中的悲苦命运十分关注, 也正是这种深浸于骨髓的犹太文化才会让他写出对犹太民族的命运和前途深入思考的优秀篇章。
摘要:没有社会地位, 没有人生归宿, 没有生存空间, 不被人理解的卡夫卡, 在精神上是孤独和恐慌的, 在现实生活中感觉不到安全感, 找不到人生位置, 觉得自己是寄居于这个社会和家庭中的流浪者, 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为了排解无家可归者的这种孤独和恐慌以及由此产生的精神焦虑, 无奈的他将之诉诸被称为“伪装的自传”的日记、书信和小说中。
关键词:卡夫卡,孤独,精神漂泊,生命选择
参考文献
①威廉·C·鲁宾斯坦.为某科学院写的报告[A].叶廷芳编.论卡夫卡[C],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8:223.
②马克斯·勃罗德.无家可归的异乡人[A].叶廷芳编.论卡夫卡[C],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8:81.
③程代熙主编.卡夫卡文学书简[M].叶廷芳黎奇译, 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 1991:308.
论卡夫卡作品的空间意识 第4篇
关键词:卡夫卡;空间意识;死亡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5)08-0003-02
一、文学空间与卡夫卡
文学是一场没有参与但是却目击了所有的一切,在不受时间、不受空间的制约下经历着一场场时间与空间的浩劫。在卡夫卡文学空间中时间几乎没有改变,可是我们却感受到了人生浩劫。
当一个作家开始写作就开始了一场属于那个文学空间的战役。在战役中作家并不是走进一个更可靠、更美好的世界,而是他是那场战役中的任何人。所以在卡夫卡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物身上的意识,在那里可以看到卡夫卡及其作品的不停歇。作品中常常看见不同的“K”重复做着相同的事,在不同的空间里拥有相同的顾虑。卡夫卡作品大多数都没有结果,这样的没结果就是结果,因为不是在卡夫卡的文学空间里去寻找答案,而是和文中的人物一起去追逐。因为一个故事开始的时候,这个故事就在另一个故事中找到了答案。《变形记》中的甲壳虫何尝不是《地洞》中的地鼠?何尝不是《城堡》中的“k”这些故事中有些地方连贯紧凑,而有的地方却断节不明朗。这使我们读完卡夫卡作品时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很久之后依然存在,因为不知道故事的主人翁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活在一个怎样的时代,就像在空间里流浪的人。
二、卡夫卡作品的两种空间
卡夫卡作品中的人物,似乎都是随着自己的心去行走,又在冷寂绝望中透出一丝微光。于是在卡夫卡式的折磨下体无完肤,想要逃离他设定的空间又隐约看见远处的希望。因为在卡夫卡作品中有两种不同的空间:死亡的空间和死亡的变换。
(一)死亡的空间。
对生的肯定和对死的肯定体现为只构成一种肯定,死亡是生命的这一侧。①(p126)卡夫卡死亡的空间是通过人物自言自语,通过劳作与时间构造出来的,永无止境,永不停歇。仿佛看见了希望但结局早就注定。不管如何努力,还是会无法抗拒的被推进看不见的重复里。
《城堡》中的“k”一直都想要融入村子,这件看似容易的事情,却始终无法做到。而每当他想放弃时身边总是涌出新的希望。那样的情形让人紧张不安,彻底绝望。于是看见希望却去反抗希望,内心世界经历千万挣扎,因此每次都是失败者。 我们总会猜想“k”可以成功,却忘了卡夫卡在一开始就没有想让“k”过上好日子,因为一开始“K”不知道自己是谁。而约瑟夫·K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知所云的判决,给他定论了死亡。他冰冷和空虚的内心、对家庭的冷漠是他早已死亡的依据。《城堡》和《诉讼》的故事结构相似,只不过《城堡》是对一个圈子的不可进入,《诉讼》是对一个圈子的无法摆脱。在卡夫卡的文学作品中可以看到一些东西没有被触动却一直在推着情节发展,这就是生和死的交叉。在“k”每一次的抉择中我们都被他欺骗了,没有了一开始对于小村子的好奇而是逐渐演变为对小村庄的敬畏,永远直面没有结果的结局。其实一开始就应该说“欢迎进入卡夫卡的死亡世界”,这种死亡就是西西弗斯的救赎。
(二)死亡的变换。
我们越来越远离外部,慢慢地趋于一种想象,而这是卡夫卡最满意的一种死亡方式。每一个人都是参与者,都在寻找自我的意识,可无意识的空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可以去寻找自我意识(换种方式说就是自我价值)的出路。每一件事情都不可掌握,看不见的死亡,蔓延吞噬着未知的一切。
《变形记》中的10个人物让我们感受到了人类世界中最强大和最肮脏的一幕幕。格里高尔的变换是可见的,他的改变到死亡是必然性的,故事由他而起由他而落,他的生与死是有预设的。而格里高尔的妹妹的变换也是一场变形之旅,妹妹是这个家里唯一可以和格里高尔相互交流的对象,她是无所畏惧的行走着,没有担心便不会害怕,在那个真实的世界中妹妹一开始并不属于那里,可是阴暗的现实需要灵魂的解脱才可以得到升华,妹妹的变形就是从生到死的转变,这样的转变是看不见的,甚至到最后明明意识早就死亡,却暗暗高兴自己逃离了那样的世界,其实死亡何尝不是一种救赎。卡夫卡只是变换了一家人的死亡方式,这样的死亡是看不見血的,但是却比直接的死亡更加简单而粗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了哪里。卡夫卡说:“人死亡以后,会有一种独特的善意寂静——透过与亡者的关系——极短暂地浮掠人间,会有一种人世激动的告结,不再意识到一个死去的人紧紧尾随,过失似乎也遭隔离,对在世者而言,这既是一个得以喘息的机会,也同时打开死亡房间的一扇窗,直到误认为缓解却再次翻覆的磨难和哀悼。”②(p122)
三、卡夫卡文学空间的源泉
卡夫卡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进行写作,在这个空间中卡夫卡并不受到外界的影响,所以当卡夫卡对自己的精神世界不够满意时,他感到了人生的无力感。在《回家》中卡夫卡无助但又不希望别人进入那个属于他的世界,这样的矛盾在卡夫卡其他作品中也可以看见。《城堡》中的城堡是不可触及的;《地洞》中的地鼠是无法给予安全感的……这一切都是源于卡夫卡无法拥有自己想要的精神世界,而这个世界并不是他对自己不满意,而是源于他无法用一种自己的方式使这个世界去接受一个充满矛盾的他,这样的矛盾就变成了一种隐晦的方式,而这种矛盾也成为卡夫卡写作的源泉。
卡夫卡知道在文学空间里自己最好的表达方式是什么,在作品中可以看到他的缩影。在《城堡》和《变形记》中,虽然它们属于不同的死亡模式,但都能看到时间和空间的推动力,人的无力感是卡夫卡在20多年的人生中感受到的,卡夫卡是一个伟大的讲述者和朗读者,他讲述了他的无力和对于世界的感受力。有一个幽灵在卡夫卡的文学世界里迷失,并永远埋葬在时间的长河中。卡夫卡说过:“艺术是焦虑和自满、不满足与安全的所在地。它有一个名字:自我毁灭,无限的分崩离析。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幸福,永恒。”③(p122)
参考文献:
[1]莫里斯·布朗肖.《文学空间》[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2]莫里斯·布朗肖《从卡夫卡到卡夫卡》[M]江苏: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
[3]高年生主编:《卡夫卡文集》全集[C]北京:作家出版社,2011
[4]张德明.卡夫卡的空间意识[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7
[5]张莉.卡夫卡的非理性空间[J]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4
该文市贵州师范学院学生科研项目(学生自主研究科研项目,项目编号:2014DXS011)的成果
作者简介:刘芳塬,(1993—)女,贵州雷山,贵州师范学院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生。任宽,(1985—),女,贵州省铜仁市,讲师,硕士,贵阳师范学院文学院文学院,研究方向文艺学,外国文学。
卡夫卡小说变形记读后感 第5篇
命运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因而人们开始彷徨。一旦遭遇不幸,就不再被社会承认,失去作为人的价值,便被外部世界认为“非人”。于是,社会地位,人情,乃至尊严,都被剥夺殆尽。正如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文中所揭示的:“维系家庭的纽带并不是家庭的爱,而是隐藏在财产共有关系之后的私人利益。”一旦切断共同的利害关系的维系,则那种亲热的外观马上就消失,而暴露出冷酷和冷漠。人总是那样孤独的动物,彼此之间,很多时候,实质是陌生与隔膜。这一点,哪怕是今天看似平静和谐的社会,恐怕也仍然存在着,并会一直在人性中存在着。
卡夫卡在一封信中说:“我在自己的家里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他似乎通过《变形记》暗示我们,一旦自己作为哥哥得了一种致命的绝症,久而久之,他最爱的妹妹也会像小说中的那位女孩那样厌弃他的。事实上,现实正是如此,他因严重的肺结核而去世,死前在家中地位可谓全失。这是一种普遍的人类生存状况,也许有时候,荒诞与现实,只是一层纸的距离。
卡夫卡小说《变形记》优秀观后感 第6篇
晚上,看完《变形记》我问兜兜有什么想法。兜兜居然说:“妈妈,你再生个小弟弟,然后你和爸爸上班去,我在家当艾玛,小弟弟是利奥。”兜兜一直都渴望当哥哥,虽然平时我们下班后陪他的时间也挺多的,每天晚上吃晚饭一家人一起出去散步,晚上睡觉前陪他聊天,讲故事,周末也经常陪他出去运动、旅游,给他体验各种新鲜事物.有时候我们会问兜兜:“你感觉幸福吗?”兜兜总是点点头。可随着他的长大,我们发现他也很渴望和同龄大小的小朋友一起玩。晚上散步到市民广场的时候,他总会去寻找其他的小朋友,平时的言语中会很羡慕班里的大宝和小宝,也常会和妈妈说再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哪怕最好玩的玩具给小弟弟或小妹妹玩也没问题。
看完变形记后,我也反思了很久。平时我们也花了时间陪兜兜,为什么他还是想要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呢?也许,是我们忽略了孩子的心理,平时总是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和孩子交流,或者按自己的想法去引导孩子,却忽略了孩子需要什么。记得曾经看过一则故事:一个爸爸带着5岁的孩子去看一个非常有趣的展览,参观的人很多,然而在爸爸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孩子却哭了起来。当爸爸蹲下来正准备问孩子怎么了的时候,突然发现以孩子的高度看到的全是人腿在周围走来走去。看来,我们做的还是不够,没有真正考虑孩子的想法,习惯于高高在上,看着孩子说话和做事。为人父母不容易,把一个孩子培养得自信、独立、开朗活泼更不轻松。以后我们一定注意“蹲下去和孩子说话”,多考虑孩子的想法,让孩子真正开心健康的成长。
卡夫卡小说《变形记》优秀观后感
卡夫卡小说作品读后感
声明:除非特别标注,否则均为本站原创文章,转载时请以链接形式注明文章出处。如若本站内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权益,可联系本站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