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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译本比较范文

来源:开心麻花作者:开心麻花2025-09-191

中译本比较范文(精选11篇)

中译本比较 第1篇

1 文化意象与文化意象的翻译

1.1 文化意象

伴随着日益频繁的中西文化交流模式, 文学作品的翻译显现出了较为关键的作用, 人们也不断的增强了对翻译的要求, 特别是在翻译文学作品的过程中。英文作品具备着既广泛又独特的文化意象, 所以对其进行内涵研究及翻译时将使人对其关注的力度日益加强。大部分的学者觉得文化意象囊括着较大层面的历史文化, 是不同国家的结晶和智慧, 有较大规模的文化意象当中会和不同国家的传说相关。文化意象逐渐的在人们的语言中出现, 并且不断的显现在了不同国家的文学作品当中, 逐渐的构成了文化的符号, 有着一定程度的现实意义[1]。

1.2 文化意象的翻译

就文化意象而言, 较多的人无法充分认识到文化意象的内涵, 一些人可能会将文化与意象分离开, 只是将文化意象作为一种普通的修辞方式。尽管在各个国家的文学作品中存在着较多意象的应用, 可是在应用的方式上会有所异同。文化意象在不同的词语当中渗透之后, 还会包括着较为深入、较为广阔的含义。因为对文化意象的含义有所忽略, 在对文学作品进行翻译的过程中, 极有可能会扭曲本来的内容意境, 较为严重的时候, 甚至会错误的表达出人物或者事件的意思, 导致错位的表象, 具体的原因就是各国之间存在着文化的差异。在语言文化的领域当中, 文化意象和文化意象所具备的意义也会拥有着不能够忽略的差异性。在一个国家中所蕴含的意象, 可能在另一个国家中会呈现空白的状态。或者某一词语在一个国家中是较为敏感的词语, 而放在另一个国家中可能只是泛泛之谈, 没有相关的含义。可见, 文化意象的翻译十分困难, 有必要在翻译的阶段透彻的掌握好翻译的力度和手段[2]。

2 魔幻文化意象与魔幻文化意象翻译

2.1 魔法工具的文化意象

魔法世界中有一张魔法地图Marauder is Map, 当“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这一句话脱口而出时, 就会自动开始延伸墨线, 此时会将霍格沃兹图呈现出来。当不想使用的时候, 使用者说出“恶作剧完毕”, 地图就会主动的回到原来空白的状态。Marauder的意思主要是对财务的掠夺或者打劫, 大陆翻译成“活点地图”, 是绝对世界化的角度进行的翻译;然而台湾则翻译成“劫盗地图”, 是直译。

2.2 魔法植物的文化意象

Mandrake是魔法世界当中的一种喜怒无常的危险植物, 由于这种植物每长大一些就会哭泣, 人们只要一听见Mandrake哭泣的声音就会晕倒, 甚至会瞬间凝固血液直至死亡。对于Mandrake的翻译, 大陆的翻译是“曼德拉草”, 而台版却翻译的是“毒苹果”。在一定程度上, 毒苹果和曼德拉草对于中国人来说, 会有着不同的感受。人们对于曼德拉草的了解较少, 只会凭借字面意思认为是一种草的名称, 而毒苹果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 会直接想到是跟《白雪公主》中的毒苹果有关。Mandrake这一种植物对于西方人来说较为熟悉, 是一种茄参属植物, 有着迷信的传言, 当拔出Mandrake的时候, 会有尖叫声或者哭泣声。大陆翻译的主体是围绕本意, 利用的是非文化翻译模式。台版具体使用的是观众较为熟悉的原语文化专有项, 通过毒苹果联想到这种植物的危险程度。经过对比, 大陆的译本较为适合, 从魔法植物文化意象的角度上进行分析, 台版重视的是有限世界化, 大陆重视的是植物本意[3]。

2.3 魔法生物的文化意象

魔法世界中有一种生物Thestral, 可以直接意义的见证死亡的人才可以看到这种生物。Thestral的身体与马相似, Thestral的头与龙相似, 其翅膀如蝙蝠一般, 虽有眼睛, 但是没有瞳孔。这样的生物十分的神奇, 在大陆翻译成“夜骐”, 台版翻译成“骑士坠鬼马”。台湾翻译团队的有关人士说明, 骑士坠鬼马是原创的名字, Thestral是怪兽的意思, 到最终联想到了这个名字, 完全符合见过死亡的人才能够看到这一怪兽的传说。可见, 台版用到的是绝对世界化, 也就是通过非文化的意向模式进行文化意象的解释, 然而大陆却已保守的方式翻译为夜骐[4]。

3 社会文化意象与社会文化意象翻译

3.1 地名的文化意象

小说当中的哈利从出生到长大一直是在麻瓜世界的舅妈家 (Privet Drive) 居住。Privet这一英文是树的名字, 因为是西方人的语言, 所以在小说中看到这一名字就能够理解为地址名称。所以, 为了能够让中国读者了解其含义, 大陆翻译成“女贞路”, 由于Privet有水蜡树、女贞的含义, 大陆则选用了第一层含义, 可是却误导读者, 认为是忠贞的意思;然而台版则翻译成“水蜡树街”, 直接选择了第二层含义, 突出了有限世界化, 让读者体会到了较为熟知的文化意象。基于此, 能够看出台版在翻译地名的文化意象当中, 更加的侧重于利用有限世界化, 会通过读者十分熟知的文化意象来表示原语当中所涉及到的文化意象, 以此来提升读者的感知力, 确保阅读过程中能够顺畅进行[5]。

3.2 人名文化意象

Hermione Granger是一个机智、聪明的角色, 是麻瓜家庭的成员之一, 通过自身的努力在霍格沃兹成为了成绩最佳的学生。她可以用自身的知识和才智协助哈利将各种困难解决, 以希腊神话的内容进行分析, Hermione是Menelaus与Helen的女儿, 是聪颖、智慧的结晶, 可是由于太过高傲、聪明, 经常受到其他人的嫉妒与厌恶。在小说中也是这一含义, Hermione经常会由于自身的聪明才智而与哈利产生不必要的矛盾。针对Hermione这一形象, 大陆翻译采用的是音译的方式, 翻译为“赫敏格兰杰”, 忽视了作者对这一名字创作的内涵;然而台版翻译的则为“妙丽”, 通过有限世界化的模式, 通过读者相对熟知的原语文化专有项。这一名字让我国的读者可以感受到这一人物的聪敏, 将任务的性格感慨在名字中。通过对Hermione的翻译, 能够显示出台版在翻译的过程中除了音译之外, 在一定程度上会通过非文化意象进行翻译, 从而将人物的特殊含义以及人物性格展现出来[6]。

4 咒语文化意象与咒语文化意象翻译

在《哈利波特7》这本书中, Avada Kedavra是较为重要的咒语, 与阿拉伯语当中的Abracadabra有着密切的关联, 主要的意思就是“消失”。在《哈利波特7》这本书中只要被Abracadabra这一咒语击中, 就会永远的失去自己的生命。 (这部分啰嗦, 看着合并吧, 去掉一个哈七, 或者是什么) 这个咒语由12个英文字母构成, 在12个英文字母当中拥有了5个a, 使得在读Abra-cadabra这一咒语的时候, 会生成较为强大的力度。如果使用较为简单化的直译是不可以正确的表现出其力量所在的, 大陆在翻译的过程中意识到了这一点, 将Abracadabra翻译成“阿瓦达索命”, 此名词包含3个韵母a, 极大的表现出了此咒语的力量, 借用“索命”这一词语, 将Abracadabra的用途和意义凸显出来, 此种翻译方式, 实现了意境平衡的目的[7]。

然而, 台版则翻译成为“啊哇咀喀咀啦”, 直观的看出了是极为简单的音译, 与本身含义没有关联。在《哈利波特7》中的绝大多数的咒语翻译中进行分析, 大陆的翻译方式基本上会将四字成语放在首位, 只有小部分的咒语是使用其他的方式或者直接音译, 一般都会通过汉语语言将咒语功能直接翻译出来;台湾的翻译方式更加注重三个字的模式, 用三字、叠词、叠字来突出咒语力度[9]。台版译本之所以应用三字咒语模式, 主要依照的是中国咒语古籍当中的《辨惑论》中的咒语类型, 例如:气通神、气布道、入冥冥、出窃窃等等, 都是以三字句和叠字的形态来展现的, 可见台版的翻译与中国的文化意象咒语模式更加的接近[8]。

5 结束语

在魔幻文化意象的不同种类当中, 台湾与大陆两个译本在应用的策略上各具精彩之处。台湾在生物文化意象方面应用的是保守的态度, 而大陆在植物意象方面应用的是直白的态度。以社会文化意象进行分析, 在翻译地名与人名方面, 是台湾译本的特点, 想象力极其丰富, 然而大陆的译本就略微呆板。总之, 在开展文化意象的翻译时, 是翻译人员对文化的不同理解与认同, 需要实现文化上的植入。

摘要:现阶段, 翻译所指的是各种语言以及各种文化之间的转换, 在任何英文的文学作品中, 对于文化意象翻译的阶段, 翻译人员需要将不同的障碍有所克服, 同时淋漓尽致的展现出英语和汉语这两种文化艺术与语言氛围。并且, 翻译人员还需要不断的提高自身的综合水平, 在一定程度上以读者作为导向, 合理的创设和营造精彩并愉快的异国风情与异国文化。该文主要以《哈利波特7》中译本魔幻文化意象翻译策略比较为基本点, 重点在两个翻译版本中分析了咒语文化意象的翻译、社会文化意象的翻译、物质魔幻文化意象的翻译以及生态魔幻文化意象的翻译上, 所体现出的不同特征, 并阐述了利与弊, 通过对比证实文化意象在英文文学作品翻译当中的重要性。

关键词:《哈利波特7》,魔幻,文化意象,翻译策略

参考文献

[1]陈晓勇.全球化语境中的翻译主体意识——《红楼梦》宗教文化意象翻译对比研究[J].湘潭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3, 12 (9) :123-126.

[2]胡春兰.从关联理论看《红楼梦》回目中文化意象的翻译[J].宜宾学院学报, 2013, 11 (8) :134-137.

[3]甄玉.论广西文化艺术精品中文化意象的翻译策略[J].广西社会科学, 2013, 10 (7) :145-148.

[4]宋平锋.从文化融合的角度看文学翻译中文化意象的传递[J].新余高专学报, 2013, 14 (6) :156-159.

[5]胡伟华, 李嘉博, 李君.杂合视角下文学作品中文化意象词的翻译——以《三国演义》两个英译本对比为例[J].西安工程大学学报, 2013, 15 (4) :155-157.

[6]李占喜, 何自然.从关连域视角分析文化意象翻译中的文化亏损[J].外语与外语教学, 2013, 16 (3) :112-113.

[7]魏望东, 黄柏天.中国古典文化意象翻译再现:《论语》英译案例比较[J].社科纵横, 2013, 17 (2) :125-128.

[8]张卫萍.从译者风格看《红楼梦》的文化意象翻译[J].安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 18 (1) :133-134.

《吉檀迦利》三种译本的比较 第2篇

摘要:本文就《吉檀迦利》的三种译本,谈谈他们在翻译技巧,语言风格,以及个人因素对译本所产生的影响等方面的不同,旨在强调翻译是一种再创造,它不可避免地要受到个人化因素的制约,译者的学养经验、性别个性相殊,都将产生不同的译品。关键词:翻译技巧;语言风格;个人因素 《吉檀迦利》是印度伟大诗人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的第一部诗集,在1913年获得诺贝尔奖。这103首献歌使他誉满全球,在《吉檀迦利》中,清新隽永而不失宏伟绚丽,温文而雅又不失纵横博大,给人留下了广阔的艺术想象空间。印度著名的评论家圣笈多教授这样评价《吉檀迦利》:这些散文诗所描写的无非是人对神的崇拜这些非常古老的题材,这些观念是很简单的,这些形象也是很熟悉的,几乎已经到了老一套的地步,但是这部诗集却仍能妙语连珠,处处充满着奇思妙想这种质朴是通过各种思想感情和形象的迷宫般的盘根交错才达到的。[1] 由于《吉檀迦利》卓越的艺术魅力,使文学界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重译热潮。比较常见的译者有冰心﹑郑振铎(选译)﹑以及王立(王立教授的译本是2004年刚出的本子),这里本文拟就这三种常见的译本谈谈个人的看法。

《吉檀迦利》的这三种译本各有千秋,读后令人感触颇多。受篇幅所限,这里仅谈谈三种译本在翻译技巧,语言风格,以及个人因素对译本所产生的影响等方面的不同,旨在强调翻译是一种再创造,它不可避免地要受到个人化因素的制约,以及在翻译中应力求译出其最美的一种意义。

翻译的标准,早在清末严复就提出信达雅,他认为信而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十九世纪三十年代,赵景深则主张翻译必须要以通顺为第一要义;朱光潜则认为翻译最终要回归于信;到了1979年,刘重德教授又提出了信.达.切的翻译原则。综上所述,无论哪种文体的译文,其语言既要准确地表达原文,又要通俗易懂,流畅自然,二者缺一不可。请看《吉檀迦利》第10首:

王立译做:这里是你的足榻,你歇脚的地方是那生活着最贫穷,最卑微和最迷茫者的处所。冰心则译做:这是你的脚凳,你在最贫最贱最失所的人群中歇足。

从原作看,王立的译文原是不错的,很忠实的译出原作所要表达的意思,而且也不乏文采。但与冰心的译文相比,就显得拘谨了。冰心的译文简洁精到,而不失诗的明快,读来朗朗上口。再看第11首:

王立译做:他在耕种贫瘠土地的农夫那里,在开凿岩石的筑路工那里。他和他们一起日晒雨淋,他的衣服落满尘土& 迎接他吧,在劳动中带着额上的汗水站在他身旁。

冰心译做:他是在锄着枯地的农夫那里,在敲石的造路工人那里。太阳下,阴雨里,他和他们同在,衣袍上蒙着尘土& 去迎接他吧,在劳动里,流汗里,和他站在一起罢。用英文写作的《吉檀迦利》,句式绵长缜密,环环相扣,逻辑性强。而汉语句式短小精悍,其逻辑关系蕴含在行文内部,很少使用关联词。句式、语序的选择是译者风格的一种表现,在王立的译本当中倾向于保留原文较长的句式,以保留其原汁原味,但略显生硬,对行文的流畅造成一定的影响;冰心的译本句子多短小精悍,符合汉语习惯。这里,冰心将句子的顺序做了些许调整,并且在泰戈尔诗句结构的基础上,用逗号给诗行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分隔,用简单的排比句式歌颂了神对劳苦大众的无私的爱,同时也表明神之所以成为神,就在于他的无限存在通过这个世界的真实的人和物表现自己,他存在于现实的尘世之中。这样,使诗行在停顿的同时让读者感受到一种潜在的诗韵,也使诗歌的意境更加地悠远深长。.比较两种译文可见,王立的译文辞藻华美,多用长句,能够较准确的表达原作的意思,但与冰心相比,则显不够灵活,冰心多以短句的形式,来传达点点诗情,用一近一远,简单与艰苦的对仗,将万物矛盾之中的和谐用哲理化的诗情表露出来。

译者为了准确的表达原作的思想和感情,常常致力于译文中的词语选择。如《吉檀迦利》第1首:

王立译做:你无穷的赠予仅放到我这双局促的手上。多少世代过去了,你仍在赠予,而我的手还有余地可以盛下。

冰心译做:你的无穷的赐予只倾入我小小的手里。时代过去了,你还在倾注,而我的手里还有余量待充满。

王立译文的妙处在于局促一词,写出我对神的渴求以及面对神的无限赠予惶恐激动的复杂心情,而冰心译文胜处在于倾、倾注等词,形象地写出神的源源不绝的赠予,歌颂赞美了神的无限的力量。

相似的例子还有第21首:

i must launch out my boat.the languid hours pass by on the shore---alas for me!王立译做:我必须令我的小船出航。慵懒的时光在岸边流逝----让我感叹!冰心译做:我必须撑出我的船去。时光都在岸边捱延消磨了----不堪的我啊!

这launch一词,冰心就根据当时印度还未用马达驱动的现实情况,将其译做撑,这样就让我驶船出去的费劲神态跃然纸上。王立将此词译做出航,比较具有现代意味,却不如冰心的符合实际。

郑振铎(笔名西谛)的译本不可见,这里只找到他选译的几篇,下面惟有比较一下这几篇了。

《吉檀迦利》第57首:

王立译做:光明,我的光明,充盈世界的光明,亲吻眼眸的光明,甜润心灵的光明!

啊,爱人呀,光明在我生命的中心舞蹈;爱人呀,光明拨动着我爱的琴弦;天门洞开,风儿呼啸而出,笑声拂过大地。

冰心译做:光明,我的光明,充满世界的光明,吻着眼目的光明,甜沁心腹的光明!

呵,我的宝贝,光明在我生命的一角跳舞;我的宝贝,光明在勾拨我爱的心弦;天开了,大风狂奔,笑声响彻大地。

西谛译做:光,我的光,充满世界的光,吻于眼帘的光,悦我心曲的光!

呵,可爱的光,这光在我生命的中心跳舞;可爱的光,这光击我爱情的弦便鸣,天开朗了,风四远的吹,笑声满于地上了。

比较三种译本,可以发现,三位译者在译文中所表达的感情大不相同。my darling,王立和冰心认为是爱人,而西谛则认为是能够冲破沉闷、干枯、无聊的现实的光[2](《郑振铎全集》第四卷.《欢迎泰戈尔》),前面两种译法是对爱人诉说爱的光明,是赞美爱的力量在于爱之光给予人们的幸福与安慰,而西谛的这首则在于表现诗人对于光的伟大发现,在西谛眼中,泰戈尔就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者,为这些人类发现了灵的亚美利亚,指示他们以更好的美丽的人的生活,他如一线绚烂而纯白的曙光,从这暗室的天窗里射进来,使他们得以互相看到自己,看见他们的周围情境,看见一切事物的内在的真相。[3]因而,诗人一旦发现这伟大的光,久居暗室的心就因了这一道绚烂而雀跃起来,惊喜得疯狂起来,无论是生命、爱情、还是天上、地下一切可以感知的事物,都被光串起来,纵横博大、千变万化。在郑振铎的笔下,这光是那样的富有动感,那样的富有力量,也是那样的辽阔,它击打心弦,吹过四方,充满一切,气势磅礴,视通万里。而王立用的拨动不如一个击来得迅猛,呼啸而出虽有速度却不够博大,拂过放在呼啸之后则显得过于温柔,风格不统一;冰心的这句光明在勾拨我爱的心弦似乎只是在陈述一种现象,显得不动声色,却少了几分热情,相比之下,惟有西谛的译文写出这光所带来的震撼和它所燃起的生命与爱的火光,因此我以为西谛的译本更胜一筹。《吉檀迦利》第60首:

王立译做:在茫茫人世间的海边,孩子们相会在一起。辽阔的天空静凝顶上,不安的海水汹涌澎湃。在茫茫人世间的海边,孩子们叫着跳着,相会在一起。

冰心译做:孩子们在无边的世界的海滨聚会。头上是静止的无垠的天空,不宁的海波奔腾喧闹。在无边的世界的海滨,孩子们欢呼跳跃地聚会着。西谛译做:孩子们会集在无边无际的世界的海边。无垠的天穹静止的临于头上,不息的海水在足下汹涌。孩子们会集在无边无际的世界的海边,叫着,跳着。

在这一首中,孩子们快乐地聚会着,在孩子的心里世界是广大的。无边无际的,那里有那么多的新奇和希望。而王译茫茫人世间的海边充满着一种苍凉感和灰蒙蒙的色调,他笔下的世界是一个被世间尘土迷蒙着的成人世界,与孩童世界的明亮纯白,生动鲜活不相配。比较一下就会发现,冰心的译文不如西谛的工整,在西谛的译文中,与无垠的天空相对的是不息的海水,一者临于头上,一者在足下汹涌,译文简洁而文采不凡,而叫着,跳着,孩子的活泼生气跃然纸上,冰心的欢呼跳跃地聚会的冷淡叙述就显得隔阂了。

人在他们的船上航行,孩子们却只把小圆石聚了又散。他们不搜求宝藏,《海边》表现的是纯洁无瑕的童趣,是孩童世界与成人世界的比照,郑译采珠的人为了珠潜水,商人在他们的船上航行,明确地写出采珠人和商人的功利心,而孩子们将小石聚了又散,正是生动的描写了孩童天真烂漫的游戏活动,没有任何的功利目的,只是不断地捡集又散开。冰心译做孩子们收集了石子却又把它们丢弃了,收集,丢弃,以及王立的捡拾、抛散,都有很明显的目的性,用在此处与孩童单纯游戏的心态不相衬,在这一节当中,显然郑振铎的处理更合理些。

综合以上种种译文的比较,我认为三个译者对于两门语言的精通,对于丰富的文学词汇的掌握是不相上下的,都具备一个译者应有的素质。而他们译作之所以产生巨大差别。我以为其中的原因还在于译者本人。王立作为一名现代学者,他对翻译的态度倾向于现在流行的翻译观,近年来不少译界人士认为过分流畅的译文失之于滑溜,翻译不妨带点翻译腔,保留原文较长的结构和句式,以保持原汁原味,这样方能将原语中的特有文化带入目的语的土壤中,使之植根萌芽,茁壮生长。[5]王立译本最大的特点在于句式上尽量的保持英语的行文特点,同时在译文中偏向现代化。他以一个研究者的眼光,进入泰戈尔的诗作,将《吉檀迦利》中超卓伟大的思想用华美的语言表达出来。但一个学者的想象始终无法与一个诗人流利的想象相比,过于华美的句子会掩盖了原作丰富的思想和深远的意蕴,因而他的译作与泰戈尔质朴、直率的风格产生了隔阂。冰心的译作就比较灵活,注意文字的锤炼,节奏的推敲,大胆的运用文言词汇,排比句,对比句使他的译文既吸收古文的长处,又借鉴了西文的表达方式,别有一番韵味。而在郑振铎的译本中,译文简洁,情感丰富而文采不凡,恰如其分地写出了泰戈尔那如水一般的清澈,那沉静中的安祥,那柔情中的刚强,那孩童般的天真,那智者的感悟,和那烈火般的激情,达到艺术性和思想性的完美结合。冰心的译本原是很好的,但同郑振铎的相比,却有激情不足,冷淡隔膜之嫌,其中的原因我认为有两点:

首先,从学术背景上看,郑振铎不仅是一个诗人,作家,他也是一个学者,他不论在诗歌,散文,美术,考古,历史方面,无论在创作和翻译方面,无论是在介绍世界名著或整理民族文化遗产方面都可以说是百科全书派,[6]作为一个作家与诗人,他有着明快率直的创作个性,他可以随兴所至地将他的悲愤,热情,希望,乃至幻想,信仰[7]表现在他的作品中,因而他可以进入泰戈尔那激越的心灵中去。作为一个学者他进步的思想和博大的知识体系,使他对当时的文化思想状况具有冷静的思考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因而,他的文学思想具有卢卡契说的雄浑的精神和广阔的视野,[8]他将泰戈尔那些表现自我,追求精神自由的诗歌与五四时期彻底的反帝反封思想,张扬个性的时代精神融合在一起,焕发出一种深刻,完整的思想力度,这使他译的《吉檀迦利》成为艺术性和思想性的统一体,而冰心作为一个纯诗人,她缺少一种思想的支撑,她是以一种诗人之间的情感认同,以诗人灵动而丰富的感受力,理解并同情泰戈尔所发出的种种感喟。因而,当她遇到泰戈尔那种追求光明的激情和飞扬着的战斗热情时,她的叙述就显得冷淡而隔膜了。其次,冰心作为一个女性作家,她的风格充满着女性特有的轻柔感性,亲切细腻,委婉温柔,而郑振铎则以一个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带着男性的博大和包容,直率,质朴,善于思考的理性,表现着泰戈尔那样的男子的热情率直,泛爱的胸怀,因而他得以译出最美的《吉檀迦利》。

《庄子》中外译本的比较研究 第3篇

汪榕培英译版《庄子》封面

华兹生英译版《庄子》封面

汪榕培教授是我国著名的英语教育家、翻译家,对道家著作、中国古典诗歌和中国古典戏剧的翻译和研究有着突出的成就和造诣。汪译《庄子》体现了译者直译和意译相结合,虚实兼顾、潇洒飘逸的译文风格。汪译本的最突出特点即是博采众家之长融而化之为流畅的英语,进而再现原文的真实意境。译者不拘泥于局部的“忠实”,而是在宏观上高屋建瓴把握全局,在更高的层次上实现忠实。

美国学者华兹生是当今英语世界极具影响力的翻译家和汉学家。他将毕生的精力投入到汉语的翻译工作中,《庄子菁华》是其最富盛名的译作,也体现了译者极高的翻译水平和独到的翻译思想。在华兹生看来,庄子使用的虽然是散文,但却处处体现着诗人的风韵。因此,在翻译《庄子》时,译者一反在翻译其他诸子文章时惯用的意译手法,谨慎地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原文的词句特征和行文风格,力图更真实地传递原文的思想精髓。

一、《庄子》两英译本之微观探析

《庄子》体现了我国道教的哲学精髓,而这精髓最首要的体现在对“道”的翻译上。从选词的角度,汪译的“道”采用直译手法使用了“Tao”这个词,并由此使外国读者真正地了解了这个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道”及“道”的宗旨,接受了“Tao”及由此所传递的“天人合一”的生态思想。另外,为了不破坏译文的整体性和连贯性,译者在单纯的直译不能表达原语的全部内涵时,采用了解释性的译法,增加了名次替代、句式转换和意群重组等手段,使译文一气呵成,使庄子的生态哲学思想以更饱满而完整的内涵展现在译语读者的面前。

华兹生也非常重视译文的可读性,在处理专有名词或历史引语作隐喻的句子时,译者在文中添加了可使意义更明确的背景信息,避免使用脚注。从用词角度,华译本使用了流畅的现代英语,其中甚至用了不少口语词和俚语,还用了不少成对词,使译文读起来琅琅上口,通俗易懂。较之汪译本,华兹生的句式体现了更多的现代散文英语的特征,动宾结构、独立结构和对仗结构的综合运用赋予了译文以浓厚的文学美感,这与原作中所体现的诗学特征在语言层面上达到了高度的契合。

二、《庄子》两英译本之宏观探析

汪榕培先生自幼就表现出对文学的浓厚兴趣并曾师从多位国内外语界名流,大师的深厚学识和顽强的研究精神对汪榕培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汪先生和《庄子》的结合既萌源于大师本人的学术素养和深厚学识,更顺应了时代的需求。作为中国典籍文化的代表,《庄子》因其卓越的生态视角,深邃的内容和行云流水般的诗行文字,成为了汪榕培最感兴趣的著作之一,这里面体现的生态哲学思想也与汪先生本人的思想如出一辙。因此,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学者,在认真总结了国内外不同时期,不同译者的《庄子》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译者进行了富有创造性的翻译,使得这部最新的《庄子》译本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学术价值。

诞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华译版《庄子菁华》因受到译者本人学习经历和其习得翻译语言规范的影响,在体现庄子生态思想高度方面显得略逊于汪译本。先后在日本接受中国文化教育并在当时任教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美国学者华兹生,对《庄子》生态精髓的理解既受到了其学习经历的局限,又受到了当时工业大发展的社会因素的影响。除此之外,他的翻译风格还受到了20世纪50年代英美主流翻译传统讲究流畅自然的翻译风格的影响,在忠实于原文的思想精髓的基础之上更注重保持译文自然流畅的文风并以更符合英文表达习惯为考量标准。因此,华兹生的翻译较多的贡献于对《庄子》斐然文采的传播和发扬,对其生态哲学思想的阐释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三、《庄子》两英译本的意义和价值

《庄子》以其汪洋恣肆、奇趣横生的浪漫散文风格和睿智深刻的生态哲学思想成为我国典籍文库中的珍宝。然而,长久以来,中国的《庄子》英译工作却一直由国外的翻译家来担纲主角。从19世纪后半叶以来,英语世界已出现了多部《庄子》译本。最早为1881年巴尔福的译本,后来有1889年翟理斯的译本,1891年理雅各的译本和1933年冯友兰的译本等。虽然较之巴译本,后世的译本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由于受到当时整体翻译水平,风格及作者本人宗教信仰和研究基础的局限,译本在文学水平和对《庄子》生态内涵的揭示方面显得差强人意。然而,1964年出版的华译本《庄子菁华》,在充分吸收了前人翻译成果的基础上,结合译者本人深厚的中文功底和对中国典籍文献的深入研究,自出版以来便获得了一致好评,成为了迄今为止最卓越的《庄子》英译本之一。这为国外读者更全面深入地了解中国文化开辟了重要而有效的途径。但是,在阐释《庄子》生态哲学思想方面,华兹生更多地从唯物历史观出发,结合当时混沌不堪的痛苦世界,试图挖掘出生态中的“自由”主义,淡化了《庄子》生态思想中的普世永恒价值。

中译本比较 第4篇

关键词:《夏洛的网》,社会和文化,文化转向,儿童读者,信息传递

《夏洛的网》是“20世纪最伟大的美国随笔作家”E.B.怀特 (E.B.White, 1899—1985) 于1952年所写的一部儿童文学, 畅销世界60多年, 已经在全球各地以20多种语言版本推出。E.B.怀特曾担任《西雅图时报》的记者和《纽约客》的主要撰稿人。他用一颗充满关爱的心对待世界上的一切事物, 创作了诸如《夏洛的网》《精灵鼠小弟》《吹小号的天鹅》等一流的儿童读物。《夏洛的网》于30多年前被引进中国, 在国内以任溶溶和康馨的译本最为常见。该文以197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康馨版和2008年上海译文出版社的任溶溶版从社会和文化的角度进行分析比较。

1 儿童文学与儿童文学翻译的联系

儿童文学指的是“切合儿童年龄特点、适合儿童阅读欣赏、有利于儿童身心健康发展的各种形式的文学作品” (陈子典, 2003:43) 。诸如小说、戏剧、童话等都属于儿童文学的范畴。由于是专门为儿童所创作的文学作品, 儿童文学通常浅显易懂、深入浅出、语言唯美、意境柔和, 符合儿童的身心发展和思维方式。随着思想观念的改变和社会、历史的发展, 越来越多的作家开始注意以儿童为本位的研究和创作。因此儿童文学在选材、主题、情节、语言表达等方面都体现出自身的特点并和成人文学有着巨大的标准差异。

在儿童文学翻译方面, 长久以来都存在着一个误区, 那就是认为儿童文学翻译在所有文学作品翻译中是“小儿科”, 其判断依据无非是认为儿童正处于语言发展初期, 表达能力和词汇量有限, 儿童文学作品为了适合小读者, 语言一般都是简洁明了、优美动听、生动有趣。但事实远非那么简单。儿童文学家陈伯吹说过, 译者也要像作家那样“和儿童站在一起, 善于从儿童的角度出发, 以儿童的耳朵去听, 以儿童的眼睛去看, 特别以儿童的心灵去体会, 就必然会写出儿童所看得懂、喜欢看的作品来。” (陈伯吹, 1959:59) 。因此译者的任务不仅仅是翻译书面化的文字, 还必须以译文小读者为中心, 才能翻译出让小朋友们喜爱的作品。

2 社会和文化因素在儿童文学翻译中的重要性

著名的美国翻译理论家奈达 (Nida) 在《翻译的科学探索》一书中, 说过这样一句话:“事实上, 译者在翻译时, 不同文化间的差异会引发比不同语言结构更复杂的状况” (Nida, 2004:161) 。作为文学的一个分支, 译者在进行儿童文学作品的翻译时, 也要把社会和文化因素考虑进去。而如何应对这些因素是每一位译者都要直面的问题, 因为从认知角度出发, 儿童对于事物的认识能力有限, 远未达到成年人对于特定的社会、文化现象的认识高度;从另一方面讲, 儿童的耐性有限, 如果阅读时总是遇到一些难以理解或陌生的词语、句子, 儿童就难以持续阅读下去。而翻译的服务对象是译文读者或译文语言接受者, 评判译文质量的优劣必须看读者对译文的反应, 同时必须把这种反应和原文读者对原文可能产生的反应进行对比, 看两者的反应是否一致。当前越来越多的学者和译者都意识到, 翻译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信息传播过程, 从本质上来说它是一种跨文化的交际活动, 拥有在不同文化间进行文化交流的使命。英国翻译理论家巴斯奈特 (Bassnett) 在谈到翻译与文化的关系时指出:“语言是文化体内的心脏。同样, 外科医生在给心脏做手术的时候, 不能无视其周围的肌体, 因此, 译者也不能将译本孤立于文化之外, 否则, 必有不妥” (Bassnett, 1991:14) 。因此我们在进行儿童文学翻译的时候, 也应该联系到更为广阔的文化、社会背景研究之中, 以此来扩展儿童的视野、陶冶他们的性情, 并开发他们的智力。

3《夏洛的网》两个中译本比较分析

译者通常具有双重身份, 既是读者也是作品的创造者。康馨和任溶溶的两个版本, 在处理社会和文化因素时各有自己的策略。下面本文从如下五个方面着手进行简单的比较分析。

3.1 宗教词语的翻译

1) “He’s yours, ”said Mr.Arable.“Saved from an untimely death.And may the good Lord forgive me for this foolishness.” (White, 2008:5)

译文1:“它是你的了, ”阿拉布尔先生说, “你让它免于生下来就死。愿老天爷原谅我做了这傻事。” (任溶溶, 2008:164)

译文2:“它算是你的了, ”爱拉伯尔先生说。“你及时救了它的命。但愿上帝宽恕我的愚蠢。” (康馨, 1979:4)

“Lord”是一个常见的西方宗教词语, 在西方文化中指的是“上帝、耶稣基督、主”, 是西方文学作品中普遍出现的一个词语。

例如:She prayed now.“Lord, help me to find courage.”

她马上祈祷道:“上帝呀, 请赐我勇气吧。”

对于中国儿童来说, 由于文化差异, 极大部分中国儿童并不熟悉“上帝”这一概念, 如果译者照字面意思直译出来, 就容易给小读者带来疑惑, 影响他们的阅读兴趣。此处任溶溶的译文用归化法进行了处理, 他把“Lord”译成国人耳熟能详的一个词语“老天爷”, 使译文更加接近中国的传统文化, 符合我们的思维和表达方式, 特别对于儿童来说, 更加易于理解。而在此处康馨的译文主要采取的是异化法, 虽然保留了西方文化特色, 但对于目标读者—中国儿童来说, 稍显生僻, 不能产生原文读者对原文可能出现的一致反应。

2) “I promise.I cross my heart.” (White, 2008:144)

译文1:“我保证, 我在心口画十字。” (任溶溶, 2008:289)

译文2:“当真。我发誓。” (康馨, 1979:156)

“画十字”是基督教教徒常做的一种动作, 其传统方法是用右手从额头划到胸部, 然后从一边肩膀划到另一边肩膀。基督教教徒常用画十字的方式来纪念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为救世人而受难。美国人画十字通常是为了表示一定会实现诺言或誓言。在原文中, 小猪威尔伯 (Wilbur) 乞求老鼠坦普尔顿 (Templeton) 爬上墙去取挂在天花板上的卵袋, 可是自私、狡诈的坦普尔顿却在这个节骨眼和威尔伯讲起了条件。于是威尔伯向坦普尔顿郑重起誓, 如果坦普尔顿替它把夏洛的卵袋从天花板上取下, 那以后每次有食料倒入食槽, 坦普尔顿都可以先吃, 而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任它选。于是老鼠坦普尔顿就问道:“你说话当真吗?”小猪威尔伯就做了“I promise.I cross my heart”的答复。

“在心口画十字”对于大多数受过教育的成年人来说, 都能理解它所蕴含的意义, 但对于大多数中国儿童来说, 恐怕最多在影视片中看到过这一动作, 却不明白它的真正来源和含义。基于为目标读者服务的目的, 康馨的译文更简洁实在, 更能被小读者理解。“当真。我发誓。”短短五个字突出了当时情势的紧急和小猪威尔伯为朋友甘愿牺牲自己利益的真性情。

3.2 专有名词的翻译

3.2.1 人名的翻译

“人名翻译必须在保证专属性的基础上使译名具备因果条件和认知条件, 这是人名翻译策略的根本理据” (骆传伟, 2014) 。翻译是一种跨语言、跨文化的交流活动, 每个国家的姓氏都蕴含了丰富的文化内涵, 因此人名也要采取适当的翻译策略以达到信息传递的效果, 也就是说翻译后的人名能够使读者“理解”。例如19世纪末英国侦探小说家阿瑟·柯南·道尔笔下的侦探怪杰——Sherlock Holmes被汉译成“夏洛克·福尔摩斯”, 从此“福尔摩斯”这一外国人物角色几乎在中国人人皆知, 成为大侦探的代名词。在《夏洛的网》这部作品中, 任溶溶和康馨在汉译英文人名时, 用上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策略, 下文就举例说明。

小猪威尔伯给夏洛的三个孩子取了好听的名字“Joy, Aranea, Nellie”, 任溶溶依次把这三个名字直译为“快乐、阿拉妮、内莉”;康馨则把它们处理为较中国化的名字“高兴、爱宝、小朋”。任溶溶比较忠实于原文的文化, 按照英文名的发音规律对人名进行了“原汁原味”的异化翻译;而康馨却选择归化的策略, 把英文名字进行转码后处理成地地道道的中国式姓名, 殊不知这样却淡化了儿童对于异域文化的期待。

3.2.2 地名的翻译

3) She was still thinking about the pig when the teacher said, “Fern, what is the capital of Pennsylvania?”“Wilbur.”replied Fern, dreamily.The pupils giggled.Fern blushed. (White, 2008:8)

译文1:她正在想着她的小猪, 这时老师问道:“弗恩, 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叫什么名字?”

“威尔伯, ”弗恩像做梦似的说。同学们咯咯笑起来。费恩脸都红了。

(页下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应该是哈里斯堡) (任溶溶, 2008:165)

译文2:老师问她, “芬, 宾州的首府是什么地方?”她当时仍在想着小猪。

“威伯, ”芬出神地回答。孩子们嗤嗤地笑了。芬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康馨, 1979:7)

怀特在原文中创造出了一种幽默、尴尬的氛围。弗恩在校车上就已经给她心爱的小猪取好了名字——威尔伯, 她的心思一股脑地投在了小猪身上, 以至于课堂上错把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答成了威尔伯, 逗得全班同学咯咯直笑。其实我们回忆童年的往事, 这样的“趣事”何曾没有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或身边过呢?估计有的小读者还会会心一笑。对于国内读者来说, 估计大多数成年人都不甚清楚大洋彼岸美利坚合众国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叫什么名字, 更何况是儿童, 要知道系统地接受地理学知识可是在中学时期。

任溶溶和康馨两个译文都生动形象地传达了当时的语境和氛围, 不过儿童对于新鲜事物都具有强烈的好奇心, 他们或许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到底哪座城市是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任溶溶的译文在做了页下注之后, 不仅准确地传达了异域文化, 扩大了小读者的视野, 更达到了信息传递的效果。

4) “Not many creatures can spin webs.Even men aren’t as good at it as spiders, although they think they’re pretty good, and they’ll try anything.Did you ever hear of the Queensborough Bridge?” (White, 2008:52)

译文1:“你用不着太难过, 威尔伯, ”它说, “没有多少动物会结网的。连人类也织不过蜘蛛, 虽然他们自以为织得很好, 想尽了办法。你听说过昆斯伯罗大桥吗?”

(页下注:昆斯伯罗大桥, 在纽约皇后区, 是曼哈顿中城跨东河连接皇后区的干桥) (任溶溶, 2008:205)

译文2:“没有多少生物会织网。就是人类, 也没有蜘蛛织得好, 虽然人们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还试验了各种办法。你有没有听说过纽约市的皇后区大桥?” (康馨, 1979:56-58)

两个译文相比较, 笔者认为任溶溶的译文在此处更胜一筹。昆斯伯罗大桥对于国内读者来说是个陌生的地名, 该中文译名是照英文Queensborough Bridge直译出来的, 但任溶溶的译文通过在页面下标注释的策略, 比纽约皇后区大桥的翻译更能引起儿童的求知欲, 也满足了国内小读者们的好奇心。

3.3 度量单位的翻译

5) They grew quite rapidly.Soon each was as big as a BB shot. (White, 2008:151)

译文1:它们长得很快。没多久, 每一只都有BB猎枪弹那么大了。

(页下注:BB猎枪的直径是0.18英寸。) (任溶溶, 2008:297)

译文2:他们长得很快, 不久都像绿豆那么大, 在籽囊附近造了无数小网。 (康馨, 1979:164)

6) Arable arrives with his.22, shoots the... (White, 2008:44)

译文1:那个阿拉布尔拿着他那支点二二口径步枪到这里, 一枪…… (任溶溶, 2008:197)

译文2:爱拉伯尔先生带了.22英寸口径的手枪来, 一枪把…… (康馨, 1979:47)

西方国家使用和中国不同的度量单位, 诸如英语的度量单位“mile (英里) , feet (英尺) , inch (英寸) ”和汉语的“里, 尺, 寸”长度就不能等同。通常情况下, 译者在进行度量单位的英译汉时直接用异化法进行直译。在尊重原文作者的前提下, 译者可以对译文的度量单位做上注释, 既保留原作中的形象, 也使译文易于理解。如例5中, 任溶溶就对BB猎枪的具体直径做了页下注, 非常直观形象。康馨则选择归化的手法把BB猎枪的具体直径汉译为“绿豆那么大”, “绿豆”是小读者非常熟悉的一种小颗粒食物, 笔者认为此处任和康的译文都处理得非常巧妙, 虽然原语读者与译语读者的认知环境存在明显差异, 但两位译者在做了一些恰当的策略性处理之后, 译文读者也能产生和原文读者同样的反应, 这样的翻译交际就是成功的, 同时也激发了小读者的想象力, 帮助他们去探索这种猎枪的具体口径大小, 增长他们的见识。

对于例6中手枪 (步枪) 口径的具体翻译, 笔者对于任和康的译文都不大认同。“.22”在现代汉语表达中, 为何不能照用阿拉伯数字表达为“0.22英寸口径”呢?儿童对于数字的认知普遍较早, “0.22”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个复杂的概念。当然笔者也建议为了保留原文形象和异域文化, 同时也使译文易于目标小读者理解, 可以采用加上注释的形式。如“1英寸等于2.54厘米”, “l英尺等于0.305米”等。

3.4 拟声词、叠词的翻译

7) The first time he woke, he heard Templeton gnawing a hole in the grain bin.Templeton’s teeth scraped loudly against the wood and made quite a racket.“That crazy rat!”thought Wilbur.“Why does he have to stay up all night, grinding his clashers and destroying people’s property?Why can’t he go to sleep, like any decent animal?” (White, 2008:30)

译文1:第一次醒来时, 它听到坦普尔顿在粮仓里啃洞。坦普尔顿的牙齿很响地啃着木头, 发出很大的叽嘎声。“那发疯的老鼠!”威尔伯在心里说, “为什么它一定要整夜醒着, 叽嘎叽嘎磨它的牙齿、破坏人的财产呢?为什么它不能像所有正正经经的动物那样睡觉呢?” (任溶溶, 2008:183)

译文2:第一次醒来时, 他听见谈波顿在藏谷箱上咬洞。谈波顿的牙, 在木板上削刮, 发出极大的骚扰声。“神经病!”威伯想道。“为什么他非半夜三更出来磨牙, 而且毁坏别人的财产?为什么他不像其他规矩动物, 该睡时睡?” (康馨, 1979:30)

一般来说, 年龄越小的儿童对形象化语言的依赖越强, 年龄稍大的青少年则倾向于语言的趣味性 (胡显耀, 李力, 2009:334) 。上面两个译文中, “made quite a racket”, “grinding his clashers”“like any decent animal”在康馨的笔下照字面意思直译为“发出极大的骚扰声”“磨牙”“其他规矩动物”, 显得按部就班, 不紧不慢。但与任溶溶的译文相比, 由于任的译文中使用了“发出很大的叽嘎声”“叽嘎叽嘎磨它的牙齿”“像所有正正经经的动物”等叠词和拟声词, 则显得更到位。“叠词是汉语中一种常见的语言形象, 即将两个音、形、义完全相同的词重叠使用, 增加语言的生动性与形象性” (陈宏薇, 1998:107) 。“而拟声词通过使声音与意义联动, 给人以耳闻目睹、亲临其境的真实感” (靳秀莹, 2009) 。任的译文按照中国的文化习惯, 把这些短语转换成了中国儿童文学中常出现的简简单单、充满童趣的字眼, 更易受到儿童的欢迎。

3.5 拉丁文的翻译

8) “Playing?I should say not.It is my egg sac, my magnum opus.”

“I don’t know what a magnum opus is, ”said Wilbur.

“That’s Latin, ”explained Charlotte.“It means‘great work’.This egg sac is my great work—the finest thing I have ever made.” (White, 2008:122)

译文1:“做来玩?当然不是。这是我的卵袋, 我的magnum opus。”

“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威尔伯说。

“那是拉丁语, ”夏洛解释说, “它的意思是‘伟大的作品’。这卵袋是我的杰作——是我做过的东西中最好的。” (任溶溶, 2008:271)

译文2:“玩?当然不是。那是我的籽囊, 我的杰作。”

“我不懂什么叫杰作, ”威伯说。

夏洛解释:“杰作就是伟大的工作。这籽囊是我最伟大的工作——我所做的最精致的东西。” (康馨, 1979:135)

作者在原文中故意保留了“magnum opus”这一拉丁词汇, 就是为了突出夏洛的聪慧——夏洛除了是小猪威尔伯的好朋友、一位写作好手之外, 还懂外语, 是一位集智慧与善良于一体的可靠的朋友。从“magnum opus”这一拉丁文的翻译策略上可以看出, 和任溶溶的译文相比, 康馨的译文在做了改译后, 信息缺失较严重, 因为小读者们根本就不知道段落中本来还有一个陌生的拉丁词语。而任的译文保留了原文的容貌, “原汁原味”的突出了“magnum opus”, 并在下一句话中做了解释。当然译者具有一定的主体性, 会根据原文的风格和体裁、自己的翻译观等, 来决定采用何种具体的翻译策略、表达方式。不过儿童文学应旨在提高儿童的文学素养, 提高他们的知识储藏, 帮助他们探索新的语言世界。从这一点上来说, 任的译文达到了更好的交际效果。

4 结束语

众所周知, 社会和文化对于翻译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但是译者的个人风格和思想反过来也会影响译文的效果。和其他儿童文学作品一样, 这本童话小说的目标读者是儿童, 这就对该书的翻译提出了特殊的要求。任溶溶和康馨两份译文都通过走进儿童的世界来翻译原作, 但相比之下, 任的译文更多地保持了原作的风格, 用儿童的眼睛去看世界, 给儿童插上了想象的翅膀。笔者也能从译文中明显地窥见译者在社会和文化因素的制约下, 在整个翻译过程中所进行的探索与思考。作为成功的译者, 一定要努力寻找一个平衡点, 使国内的小读者们能够身临其境地领略异域文化, 走进一个真实的世界。这样才能把最佳的儿童文学译作呈现在国内的小读者眼前。

参考文献

[1]陈子典.新编儿童文学教程[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3.

[2]陈伯吹.儿童文学简论[M].武昌:长江文艺出版社, 1959.

[3]Nida Eugene A.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ng[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

[4]Susan B.Translation Studies (revised edition) [M].London andNew York:Routledge, 1991.

[5]E B怀特.夏洛的网[M].任溶溶, 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4.

[6]E B怀特.夏洛的网[M].康馨, 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

[7]骆传伟.人名翻译的策略和理据[J].外语研究, 2014 (2) .

[8]胡显耀, 李力.高级文学翻译[M].北京: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 2009.

[9]陈宏薇.汉英翻译基础[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8.

中译本比较 第5篇

【关键词】文本类型;《声声慢》;雷译,林译,许译

一、引言

宋代著名女词人李清照晚年的杰作《声声慢》抒发了自己饱经磨难和家破人亡的悲痛情感,流露出对北宋灭亡和丈夫离世的哀愁。该诗语言独特,脍炙人口,广泛流传,被许多译者译成其他文字。本文参照莱思提出的文本类型理论,尝试对其中较为典型的三个译本进行比较分析。

二、理论背景

文本类型理论首先由德国功能主义学派的代表人物卡塔琳娜·莱思(K.Reiss 1923--)在《翻译批评:潜力与制约》(1971/2000)一书中提出,根据语言功能,莱思把文本划分为三种主要类型,即信息型(informative)、表情型(expressive)和感染型(operative,也被称作“操作型”或“召唤型”)。她还划分出另一种类型,即视听媒体类型(audio-medial texts)。不过,第四种文本类型并非根据其语言使用的功能,而是根据其使用形式划分的,与前三种类型并非同一性质。后来,有学者对文本类型划分地更细,但是笔者认为莱思的三分划法更具合理性和操作性。文本类型理论对译作的评估和译者的实践具有较强的指导意义。

三、《声声慢》英译评析

根据文本类型理论,文学作品属于表情型文本,在翻译过程中应尽量仿效原文的表现形式,忠实原著的语意和情感,做到音美、形美、意美的和谐统一。下面笔者将从结构形式和情感意境两个层面对三个英译作品进行比较分析。

(一)、结构形式比较

《声声慢》主要有三种语言特征:舌音,齿龈交相重叠;押韵字多为人声字;双声叠韵。读起来铿锵有力,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要将三种艺术特色在译文中得以再现,是颇费思量的。

雷译将开篇七字译成:“Search. Search. Seek. Seek./ Cold. Cold. Clear.Clear Clear./Sorrow. Sorrow. Plain. Plain.”这是对原文双声的模仿,但是在英语中这种叠字只能起到强调作用,无法表现出汉语叠字“音形义”的三维美。

林译“So dim, so dark, So dense, so dull, So damp, so dank, So dead!开篇使用了七个形容词分别与so搭配,七个形容词都是短音单音节,并且其开头字母都是d,形成很独特巧妙地叠音结构,读起来也是朗朗上口。

许译开篇不使用词语叠加,而是增加原文形式上没有但是语意上存在的主语I,译成“I look for what I miss,/I know not what it is/I feel so sad, so drear,So lonely, without cheer.”采用行间押韵代替叠字叠韵,I look,/ I know, /I feel,/ what I miss, /What it is 几个平行结构读起来铿锵有力,达到了比较自然对等的效果。此外译文第一行“miss”与原文第一行的“觅”,译文第四行的“cheer”和原文第三行的“戚”不仅原音相似就连辅音也相同。最后,许译的整个篇章几乎每两行最后一个音都押韵,读起来诗味十足。

总体来看,在结构形式上,许译更胜一筹。

(二)、情感意境比较

《声声慢》全词表达了作者对国破家亡的失落心情和悲痛情怀,其中的意境描写感情细腻,内涵丰富,翻译时需要句句斟酌。

首先来看“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此句着重描写寒,是作者凄寒内心的写照和烘托。雷译“Hot flashes. Sudden chills.”背离原词的含义,是对原文的误解。林译“The weather, now warm, now cold,”没能突出“寒”字,许译“lingering cold!”弃暖重寒,较好的体现了原文的意境。

再看“三杯两盏淡酒”此句的量词并非实词而是虚词,体现的是作者心情愁苦,借酒消愁,一杯接着一杯。雷译“I drink two cups, then three bowls”显然是太过于直译,林译“thin wine and bread”把量词变成形容词thin,并且增译了bread,意思与原文有出入,许译“By cup on cup”避实就虚,充分转达了原文的意思。

来看“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此句表现作者度日如年的心境。雷译“Motionless at my window, I watch the gathering shadows.”守字译作Motionless是错译,后半句脱离语境,没能表达作者那种百般聊赖的心情。林译“By the window shut, Guarding it along, To see the sky has turned so black!”前半句把守字译出来了,但后半句意境不对。许译“Sitting alone at the window, how Could I but quicken the pace of darkness which wont thicken?”准确地把作者寂寞冷清,度日如年的心境表现了出来。

最后看末句“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此句有韵有调,所以余音袅袅,不绝于耳。雷译“How can I drive off this word---Hopelessness?”把愁译成“hopelessness”语意不准确,整个句子表达也不符合逻辑。林译“Is this a mood and moment Only to be called sad?”语意把握准确,但是情感表现得还不够到位。许译“Oh! What can I do with a grief beyond belief!”表现了作者没有精神寄托,百般聊赖但又无可奈何的情感,而且grief 和 belief刚好押韵,读起来富有美感,荡气回肠。

总体来看,在情感意境的把握方面,还是许译占据上风。

四、结语

试析《士兵之家》两个译本之比较 第6篇

现取的两个译本一个是杨九声先生 (一位已故的翻译家) 的译文 (以下简称杨译) 和桂林工学院张祥麟教授的译文 (以下简称张译) 。两个译本都成功翻译出原文简朴凝练的语言风格, 让中国读者感受到其深刻沉重的主题, 可见译者对原文有深刻的理解, 以深厚的翻译功力再现了作者的语言风格和文章的神韵色彩。但佳译难免也会有疏漏, 翻译意见不一也在所难免。笔者以习译者的身份, 现不揣冒昧借此文求教于高明, 试将两者的译稿进行比较并浅析其各自的优胜之处及瑕疵。关于文学翻译的标准, 历来论述颇多, 特别是近20年来更是多得可以“车载斗量”, 但基本上不外乎对原文理解的准确到位、语言的流畅自然、传达原文风格这三个标准。

一、理解的准确到位

对文学著作的理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所谓“一千个读者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在阅读时也无法向原作者考究, 只能通过对写作背景、文化差异和上下文的把握, 尽量使我们的理解准确到位。翻译是两种语言, 甚至是两种文化之间的转换, 按原文顺序逐字逐句的翻译并非就是忠实于原文, 就能成为合格的翻译。

下面我们试比较杨译和张译对原著理解的差异。

例句1:原文:Nothing was changed in the town except that the young girls had grown up.But they lived in such a complicated world of already defined alliances and shifting feuds that Krebs did not feel the energy or the courage to break into it.

杨译:镇上什么都没有变化, 只是姑娘们都长大了。不过她们生活的天地挺复杂, 既有已经确定的各种联合, 又存在着变化不定的敌意, 这使克莱勃斯觉得他缺乏精力和勇气闯进她们的天地里。

张译:除了姑娘们已经长大之外, 镇上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她们有的姻缘已定, 有的结怨频仍, 都生活在一个十分复杂的世界里, 令克列伯斯既攒不足那种精力, 也鼓不起那份勇气, 去贸然闯入。

我们学习翻译的都知道英语中很多词义是无法在中文中找到确切对应的, 很多英汉对应词只是“假对应”, 许多对应词实际上并不能完全表达英语的原意;有些常用词语看似简单, 但词义多变。如果不考虑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 不假思索地按其基本词义译出, 很有可能无法传达原意, 甚至会让读者不知所云。杨译将defined alliances直译为已经确定的各种联合, 没有任何语法错误, 并且我们查字典defined也的确有“确定的”释义, alliances也的确意为“联盟、联合、联姻”, 但直接翻过来却显得很生硬, 翻译腔很浓, 阅读起来让人费解。而张译运用到词义的引申, 也就是根据上下文对词义作必要的调整和变动。经引申的词义已经脱离了词的字面意义或词典提供的语义和释义。把defined alliances and shifting feuds分别翻译为“姻缘已定”和“结怨频仍”比“变化不定的敌意”读起来更通顺易懂, 语言表达上也更显自然。可惜美中不足的是defined alliances释为“姻缘已定”缩小了原本的含义, 根据上下文的理解defined alliances不仅包括情爱方面的联合, 还包括友情和利益关系方面的拉帮结派。

二、语言的流畅自然

英语属于印欧语系, 与汉藏语系的汉语在语音、形态、句型结构上都存在极大的差异。汉字属于表意文字, 其符号出于对自然的模仿, 因而重意合、重具象。所以汉语的造句不如英语般注重空间框架的完整, 而是一个形散意合的系统, 再加上汉语是一种孤立型语言, 可以随意组合, 因此把英语翻成汉语时, 我们就必须按照汉语思维及习惯再现源语言。

如何调整英汉语思维差异, 我可以看以下几个例句。

例句2:原文:There is a picture which shows him among his fraternity brothers, all of them wearing exactly the same height and style collar.

杨译:有一张照片照的就是他和团契的弟兄们, 大家都戴着一模一样的高领。

张译:一张照片照着他和学院兄弟会的成员们在一起, 大家都穿着一式的时髦高领衫。

在汉语中实在无戴着高领这一说法, 而张所译的“穿着一式的时髦高领衫”才是符合汉语思维和逻辑的。在英文中“穿”和“戴”都可以用wear来表示, 但在汉语里戴着高领实在说不过去, 而张译把思维一转, 译为穿着高领衫, 看似稀松平常其实却已巧妙地把英汉表达差异化解了, 平淡之中更显翻译功力。

例句3:原文:He did not want any consequences.He did not want any consequences ever again.He wanted to live along without consequences.

杨译:他不想承担后果。他再也不想承担什么后果了。他只想毫无干系地生活着。

张译:他不希望以后会怎么样。他再也不敢希望以后会怎么样了。他想在无所系念中过日子。

这段话要表现的是主人公在经历了残酷的战争后, 年轻的心变得昏沉、冷漠、颓废、迷茫, 无法摆脱战争的阴影找回自我, 不知如何面对往后的生活、事业、前程, 甚至那属于本能需要的爱情。这两段译文相比较, 杨译的显得过于直译, 太过拘泥于“字对字”, consequences直接翻译为“后果”让我们读起来显得很生硬, 也很不好理解。而张译在套用原文句式的基础上加上了自己的理解与解释, 字句很简单, 却让人感受到其颓废与冷漠, 完美地再现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 语言也流畅自然, 是形式和内涵都体现得很到位的佳译。

例句4:原文:He did not want one badly enough.He liked to look at them all, though.It was not worth it.Not now when things were getting good again.

杨译:他还不到非找个女朋友就受不了的程度。不过他喜欢看她们。不值得。不是现在事情正在逐渐好转起来的时候。

张译:他想弄到一个, 但并非迫不及待。他倒是喜欢把她们每个人都端详一番。那样不值得。事情会逐渐好转起来的,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在这两段译文中, 杨译的过于句句对应, 显得不够连贯, 读起来有些拗口。尤其是最后一句“不是现在事情正在逐渐好转起来的时候”更显得太过于直译, 完全不符合中文的表达习惯。而张译“事情会逐渐好转起来的,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就通顺易懂多了。张译风格显得更为自然, 语言口语化, 忠实地传达了原作的内容和语言风格。

三、原文风格的传达

海明威善于运用简单短句, 语言精练, 但寓意极其含蓄深远, 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空间去思索及想象。语言虚实相间, 寓绚烂于简朴, 寓深刻于平常, 于平易处见功夫, 貌似轻描淡写其实却是匠心独具, 是海明威特有的文学语言风格。

例句5:原文:All of the times that had been able to make him feel cool and clear inside himself when he thought of them;the times so long back when he had done the one thing, the only thing for a man to do, easily and naturally, when he might have done something else, now lost their cool, valuable quality and then were lost themselves.

杨译:过去那些时刻, 那些每想起来都会使他感到宁静而清醒的日日夜夜, 在那些遥远的日子里, 他本来也可以像有些人那样不那么干, 而他却做了一件事情, 做了一件一个男子汉自然而然理应做的事情。但是现在连这些时刻也丧失了它们的宁静可贵的性质, 随后连它们本身也在记忆中模糊消失了。

张译:当他回首往事时, 他觉得, 在那曾经有过的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里, 他的头脑一直都是镇定和清醒的。在那逝去已久的岁月里, 他只做了一件事, 做了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一件事;本来也可以心有旁骛的, 他却做得从容、自在。如今的时代已没有了往日可贵的镇定本色, 正所谓光阴一去不复返。

关于这段文字的翻译, 笔者认为张译的译文在风格传达上更胜一筹。海明威善于运用简单句, 语言简炼, 很少使用状语从句, 少用形容词和副词, 注重单句之间的连接韵律。张译在此用了一系列简单句“当他回首往事时”, “在那些曾有过的时时刻刻”, “在那些逝去已久的岁月里”, “他只做了一件事”, “做了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一件事”, 一系列的句子简单自然, 语言组织上也比较连贯, 读起来也颇有文采。短短几句话刻画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 表达了其茫然和失落的情绪。而杨译的“那些每想起来都会使他感到宁静而清醒的日日夜夜”, “他本来也可以像有些人那样不那么干”显得翻译腔太浓, 读起来有些生硬拗口。

结语

通过杨九声先生和张祥麟教授两个译本的分析比较, 笔者得出的结论是杨先生的译本在文字和形式上都更忠实于原文, 但逐字逐句的翻译太多, 语言层面的翻译过于直译, 使译文有些内容令人费解, 语言表达也不够通顺。而张译精于挖掘再造, 注重重现原文的内容与风格, 语言层面上多采用意译, 译文地道, 给读者美的文学感受, 其不足之处就是笔者认为对原文一些小细节的理解上有细微的差异。

参考文献

[1]海明威.海明威文集——短篇小说集[M].陈良延, 等, 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95.

[2]赵德远.文学翻译标准的相对性与绝对性[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0, (4) .

[3]张祥麟.英汉译例评析[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 2001:7.

中译本比较 第7篇

在对文本的翻译时, 要尤其注重对原文中风格的再现, 并借语言符号来加以表现。因此, 译者在运用字、句、章这些语言符号时, 尽量做到忠实于原文。

本文选取由张友松、张振先对《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 (以下简称《哈克》) 合译的 (以下简称张译和成译) 的两中译本, 试从功能对等角度对他们在语言风格再现方面的同与异作对比研究, 并对取得风格对等策略进行探讨。

原文:Pretty soon it darkened up and begun to thunder and lightenDirectly it begun to rain, and it rained like all fury, too, and I never see the wind blow so

成译:不久天黑了, 电闪雷鸣紧接着下起雨来, 而且雨势很猛, 我从没见过风刮得这么凶

张译:不一会儿天上的黑云来了, 跟着就打雷打闪马上就下起雨来, 下得猛透了, 风也刮得什么似的, 我一辈子都没见过

The moon was shining, and outside of the shadows it made it most as light as day.I poked along well on to an hour, everything still as rocks and sound asleep. (Mark Twain)

张:月亮在天空照着, 阴影以外的地方, 都照得像白天一样明亮。我偷偷摸摸地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 所有的东西都像岩石一样安静, 都睡得很香。

成:月光明亮, 阴影之外跟白天差不多。我一路巡视了有一个钟头。整个世界都睡熟了, 没半点儿动静。

可见, 两译者都用简单明了的语言表达了原文的内容和意义, 但在语言的自然程度及生动程度上仍存在不同。

第一, 奈达认为“自然”是指译文合乎译语规范。这两个译者在翻译时也遵循了这一准则。相比较而言, 从两段译文的用词及连贯性看, 成译的语义言简意赅, 显得更自然、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张译却把文本译得词藻非常优美, 相反, 这一点却与文本中哈克的语言特征相背离。众所周知, 由于中英文存在差异, 中文实属分析型语言, 英语是一种逐渐向分析型过渡的语言。中文以意合为主, 形合为辅, 以意统形;而英语则与之相反。这两种语言的区别与差异对译者追求译文的“对等”设立了巨大障碍。笔者认为, 译者可以通过词语搭配来实现对原文特色的补偿。张译正是做到了这一点, 使其译文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哈克的语言特征。这些表达如果按照严格标准来讲, 这种译文是违背汉语的表达方式和逻辑的, 但这却使读者体会到哈克不标准的口语体特色。

第二, 在英语的口语表达中, 动词形态常具有很明显的口语特征 (如使用一般现在时) , 从而使语言更加地生动。在《哈克》这一原文中, 文本并未通篇采用一般现在时, 但却不免掺杂了一般现在时来增添叙述的生动性。如:“it is as bright as glory”, 成译为“亮得晃眼”, 张译“一下子就变得亮堂堂的, 像天国一样”。这两个译者都采用了意译的手法。“晃”字形象地传达了闪电的明亮程度;而张译的“一下子”是张依照文本语境加入的内容, 用来形容时间的急速, “像天国一样”是对“as glory”的传译, 不单从形式上而且从意思上对等。另外, 两位译者对文本中的“rumbling, grumbling, tumbling”以汉语的叠音词“呜噜噜、轰隆隆”和“咕咚咚、扑通通”等来表达声音效果。对此, 他们都译得非常精彩, 非常传神。

总体来说, 两位译者的传译都十分精彩, 但笔者更推崇张译, 原因在于张译不仅忠实于原文的内容, 而且准确生动地传达了原文的语言风格。由于中英文语言的巨大差异, 对原文风格的再现很难做到百分之百的忠实, 但译者应该用敏锐的神经去发现原作的美, 并切实做到结合原作风格特征, 充分发挥译语优势, 从而在风格的传译上取得更大程度的功能对等。

参考文献

[1]Twain, M.The Adventures of Huckleberry Finn[M].New York:Penguin Books Ltd, 1966.

[2]张友松, 张振先 (译)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 2005.

[3]谭载喜.新编奈达论翻译[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2002.

《静夜思》英译本的回译比较 第8篇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静夜思》是一首脍炙人口的五字格律诗, 以清新朴素的笔触, 明白如话的语言雕琢出明静醉人的秋夜的意境, 生动地表达了远方游子的思乡之情。

这首诗因语言明白、音韵流利自然, 倍受译界人士的喜爱。关于这首诗, 国内外有多达十余种译本, 且风格、手法迥异。本文选取了Tr.Witter Bynner、徐忠杰和许渊冲的译文, 并把三个译本回译成古体诗, 在对比分析中探讨几种译本翻译的得失, 从而为汉诗英译提供一些参考。

1 回译

回译即back translation, 是对译文进行再次翻译, 把自己或别人的译文翻回原文。Shuttleworth&Cowie (2004:14~15) 编写的《翻译学词典》指出, 回译是译文译回原文的过程。西方学者往往采取直译式的回译方法来研究双语之间的结构和概念之间的差异。国内译界研究回译的还不是很多。代表人物有冯庆华和李美, 他们 (2001:436) 认为, “回译对译文的检验功效是其他方法无法企及的, 因而回译在翻译实践中的重要地位也是不容怠慢的。或者可以说, 回译的积极意义在翻译领域中尚属一片有待继续开发的新领地, 值得大家进行各种个性题材的挖掘和探讨”。由此可见, 回译这种方法可以很好地检验译本表达的准确性。

2《静夜思》英译本的回译比较

《静夜思》原诗所表达的是坐在井床上看洒在地上的月光, 宛如层层的白霜;仰首看那空中的一轮明月, 不由得低下头来沉思, 愈加想念自己的故乡。原诗晓畅如话, 琅琅上口, 如果其英译本也能任人回译达到“返璞归真”的原诗效果, 其译本才能称得上是佳作。下面就对《静夜思》的三个英译本进行回译, 以此来比较三种译本翻译的得失。

(1) 译本1 In the Quiet Night

So bright a gleam on the foot of my bed--/Could there have been a frost already?/Lifting my head to look, I found that it was moonlight./Sinking back again, I thought suddenly of home. (Tr.Witter Bynner)

回译1静夜

床前烁光明, 疑是地上霜。举头知是月, 低头忽思乡。

通过对比, 我们可以看出回译文与原诗在第一、三、四句上都存在一些差异。原诗第一句表达的是看到明月洒在地上的光, 整句的重点应是月光, 而译本1第一句所要强调的重点却是光的明亮, 强调的中心被转移, 因而在这一句翻译上译文1有些失误。此外, 在第三句翻译上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原诗“举头望明月”, 通过回译后的是“举头知是月”, 原诗表达的是一个举头的动作而译文表达的却是心理过程, 回译之后原诗的动态美荡然无存。第四句回译后是“低头忽思乡”, 表达作者看到眼前景象突然想到自己的家乡, 而原诗表达的是愈加想念自己的故乡。可见, 译本1没有准确理解原诗, 与原诗存在较大差异, 不能算作是成功的译作。

(2) 译本2 In the Still of the Night I descry bright moonlight in front of my bed./I suspect it to be hoary frost on the floor./I watch the bright moon, as I tilt back my head./I yearn, while stooping, for my homeland more. (徐忠杰译)

回译2静夜

床前看月光, 疑是地上霜。仰头望明月, 低头更思乡。

从回译文来看, 徐忠杰的译文与原诗在结构、格律、选词上最为相似, 表达的意思也最为准确。英译文在经过回译之后与原诗最为相似, 达到了最大的回译性。此外, 该译文较好地处理了押韵的问题, 如“bed”与“head”, “floor”与“more”, 韵式上采用的是英语格律常用的abab韵式, 比较简洁, 也较接近原诗风格。此译文语义准确、音韵和谐, 在意美、音美、形美上基本达到, 可谓是译出了原诗的风格和神韵。

(3) 译本3 A Tranquil Night

Abed, I see a silver light, /I wonder if it’s frost aground./Looking up, Ifind the moon bright;

/Bowing, in homesickness I’m drowned. (许渊冲译)

回译3静夜

侧床看银光, 疑是地上霜。举头觉月明, 低头陷乡思。

许渊冲的译文较准确地表达了原诗的意境, 前两句表达了看到银光之后, 怀疑是不是地上霜。在第三句上, 用分词开头说明抬头的动作并非重点, 关键是后句的“I find the moon bright”;然而在这一句的回译文是“举头觉月明”, 原诗表达的却是“举头望明月”, 与原文有些出入, 不够准确。最后一句用“h o m e s i c k n e s s”、“drowned”体现了原诗“思故乡”的深远意境。结构上, 此译文与原诗相同都是四句;韵式上也是abab韵式, 较接近原诗风格。

中国古典诗歌集形式美、意境美、音韵美于一身, 在翻译中这种诗歌之美也最容易丧失。为了使诗歌的形式美、意境美、音韵美得到完美的展现, 这就需要译文的信息值近似于原诗, 译文与原文的距离近, 译文才能更加忠实于原诗。对比以上三种回译文, 在信息表达准确度上译文2最接近原诗, 译文3次之而译文1与原诗差别最大, 因而译文2最忠实于原诗。然而三首译文存在的共同问题就是在标题的翻译上, 都没有把原诗所要表达的静夜的思乡情愫表达出来。

3 结语

“回译是考察误译现象的最直接又是最可信赖的手段” (冯庆华) , 如果译本诗歌通过回译之后可以回复到原诗的最大面目, 形似、意似、神似, 形美、音美、意美, 那么这种译本就是上乘的译本。由此可见, 回译是检测译文准确性较好的方法。此外, 汉诗英译时应准确地理解原诗才能使译文的回译性最大, 最忠实于原诗。

参考文献

[1]冯庆华.实用翻译教程[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2.

中译本比较 第9篇

关键词:《葬花辞》,汉英差异,比较

一、引言

英语和汉语在语音、词法、句法和篇章结构方面皆存在明显差异, 总的来说, 英语表达倾向静态 (Static) 、重形合 (Hypotaxis) 、具有客观性;相对地, 汉语表达倾向动态 (Dynamic) 、重意合 (Parataxis) 、具有主观性。

《葬花辞》是《红楼梦》中最被称道的诗词之一, 它字字句句都与林黛玉这个苦命少女的命运和个性融合在一起。英译《葬花辞》有许多版本, 其中, David Hawkes的译文根据西方人的审美观, 较好地反映了英汉的差异、基本诠释出了原文含义。研究他的译文能使我们更好地理解英汉在句法方面的差异、对今后的翻译实践也有一定指导意义。

二、英汉句子层面差异的比较以David Hawkes的《葬花辞》译文为例

1、英语表达倾向静态, 汉语倾向动态描述

英语动词受形态变化的约束, 一般句中只能有一个谓语动词, 但是它可以借助其它手段, 如非谓语动词、介词、同源名词、形容词来表示动作意义, 而汉语动词无形态变化, 使用方便, 对动词的依赖程度也就大。《葬花辞》原诗中共用了55个动词, 突出了汉语重视动词使用的特点。而Hawkes译文中将汉语动词转化成了英语形容词、介词短语等形式, 将原来的标点也作了相应变化, 突出了英语是静态语言这一特征。下面来看看具体例子:

例1、动词转化为形容词

原诗“红消香断有谁怜”中的“红消香断”是两个并列的主谓结构, 谓语分别是动词“消”和“断”;译文“Of fragrance and bright hues bereft and bare”中使用了“bereft”和“bare”两个形容词, 与前置的“of”相搭配, 从而增加了译文的静态美。原诗“却不道人去梁空巢已倾”的译文为“But swallow, nest and Maid will be no more”, 显然, 三个并列的谓语动词“去、空、倾”在Hawkes的译文中只用了一个形容词结构“be no more”表示。

例2、动词转化为介词短语

“风刀霜剑严相逼”一句的译文是“From swords of frost and from the slaughtering gale.”原诗中的“逼”字是动词, 将风霜对花朵的冷酷无情之态刻画得淋漓尽致, 而其译文用了两个介词短语, 动态转化成了静态。

例3、标点符号的处理

其实, 英语句子的静态性还体现在标点符号的使用上。《葬花辞》原诗和译诗对标点的使用都颇具匠心,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对问号和感叹号的处理。

汉语多用表达强烈感情的问号、感叹号来加强文章的生动性。《葬花辞》中共有8个问号和3个感叹号, 译文中把多处问句和感叹句都改为了陈述句形式, 这样感情就显得没那么强烈, 例如:“一朝春尽红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译为“One day, when spring has gone and youth has fled, /the Maiden and the Flowers will both be dead.”虽然用陈述句代替感叹句有失原文气势, 但也恰恰体现了英语倾向静态表达的特点。统计全诗, 由疑问句和感叹句转化为陈述句的共有7处。

2、英语重形合, 汉语重意合

汉语是一种意境语言, 结构松弛, 句子间的逻辑关系多是以句序的先后加以暗示;英语遣词造句则讲究逻辑性, 借助连接词、关系词、指代词等手段来凸现句子间的逻辑关系。语言学家曾用一个生动形象的比喻来说明两者间的差异:英语句子为“葡萄型”结构、汉语为“竹节型”结构。

例如, Hawkes将“闺中女儿惜春暮, 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 忍踏落花来复去?”一句译为:“The Maid, grieved by these signs of spring’s decease, /Seeking some means her sorrow to express, /Has rake in hand into the garden gone, /Before the fallen flowers are trampled on.”在他的译文中, 只有一句主句 (The Maid has rake in hand) , 其它成分由分词 (grieved、Seeking) 和时间连词“before”引出, 这样原文的含义和逻辑关系一目了然。

3、客观性与主观性

中国文化以人生为本位的思维方式使中国人在分析事物时以人为中心;西方文化则以自然为本位, 注重对自然的观察和研究, 意在支配和改造自然, 是一种客体性的思维方式。

思维方式的不同体现在语言上就形成汉语句子多以表示人或生物的名词做主语、英语句子多以表示事物的名词做主语的习惯特点。例如, “忍踏落花来复去”译为“before the fallen flowers are trampled on”, 原文主语是林黛玉, 而英译文中主语换成了物 (落花) 。《葬花辞》译文中共有7处采用了这样的方法。

三、结语

翻译之中, 译诗历来难度最大、争论最多、结论最少。《葬花吟》是《红楼梦》女主人公林黛玉感叹自己身世遭遇的哀音之词, 把这段文字准确地传达给英文读者实属不易。限于时间和篇幅, 本文只是从句子层面浅议英汉差异, 更多方面差异的比较有待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1]Eugene A.Nida.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

[2]廖晟:《英汉差异比较与翻译》, 《湖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03年。

[3]刘宓庆:《汉英对比研究的理论问题》, 《外国语》, 1991年。

中译本比较 第10篇

【关键词】译本 翻译原则 信 达 雅

一、李白诗作《静夜思》概述

《静夜思》是唐代著名诗人李白于公元726年在当时非常繁华的扬州一个旅馆住宿时所做。该诗为一首五言绝句,韵律工整并且言简意赅。原诗全文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首诗的大体意思是一缕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到房间的床头前面,好像是地上下了一层薄薄的清霜。我抬起头来,仰望天空中明亮的月亮,在低头之时,开始思念我的故乡。作者通过简短的20字勾勒出了自己思念家乡的一幅凄婉的乡愁图。

二、李白诗作《静夜思》英文译本的优劣分析

1.《静夜思》英文译本的不同版本

译本1: 翁显良 译:

Nostalgia

A splash of white on my bedroom floor/ Hoar frost/ I raise my eyes to the moon, the same moon/ As scenes long past come to mind, my eyes fall again/ on the splash of white, and my heart aches for home

譯本2: Amy Lowell 译:

Night Thoughts

In front of my bed the moon light is very bright/ I wonder if that can be frost on the floor/ I lift up my head and look at the full moon, the dazzling moon/ I drop my head, and think of the home of old days.译本3:Witter Bynner 译:

In the Quiet Night

So bright agleam on the foot of my bed/ Could there have been a frost already/ Lifting my head to look, I found that it was moonlight/ Sinking back again, I thought suddenly of home.

译本4:W.J.Fletcher 译:

The Moon Shines

Everywhere/ Seeing the moon beams by my couch so bright/ I thought hoar frost had fallen from the night/ On the clear moon I gaze with lifted eyes/ Then hid them full of home’s sweet memories.

译本5: Huang Xinqu 译:

Thoughts on a Silent Night

A gleam of light streams down over my bed/ I wonder if it’s the frost on the ground/ Raising my eyes, I gaze at the bright moon/ Lowering my head, I miss my home town.

译本6: Herbert A.Giles 译:

Night Thoughts

I wake, and moon beams play around my bed/ Glittering like hoar-frost to my wandering eyes/ Up towards the glorious moon I raise my head/ Then lay me down; and thoughts of home arise.

译本7: 许渊冲译:

A Tranquil Night

A bed, I see a silver light/ I wonder if it’s frost a ground/ Looking up, I find the moon bright/Bowing, in home sickness I’m drowned.

2.《静夜思》英文译本的比较分析

在翻译界,对于翻译的标准问题,不同的大师有不同的学说。中国的大规模翻译始于近代,谈到翻译的标准,被誉为翻译界的前辈的严复认为翻译应该遵守“信、达、雅”原则。所谓的“信”就是翻译的译文和原文之间具有信度,翻译的译文应该最大限度的和原文等值。所谓的“达”是指翻译的译文能够为译文读者所理解达到读者的内心。所谓的“雅”是指翻译的译文不仅仅能够让读者理解而且要能够让读者根据其自身的语言文化知识感受到美感。在翻译实践中,很多译者都在努力的遵循严复先生的翻译标准,但是能够同时兼顾“信、达、雅”三项标准的作品少之又少,可以称之为佳品。

根据严复先生的翻译标准,上述7个版本的翻译各有千秋。从题目上看,翁显良版直接把《静夜思》翻译成了乡愁,虽然主要精神都包含在这个翻译中,但是夜晚安宁的气氛不见了,在信度方面有所欠缺;译本2和6采用了同样的名称,把夜和思翻译出来了,但是显得非常的呆板,在“雅”的方面没有做到。译本3、5、7在题目上不仅和原文忠实而且通顺,同时兼顾了“雅”,做得较好。译本4对于题目的翻译不够确切,堪称为败笔。在整首诗的内容的翻译上,所有的译者都堪称大师。但是,在语言风格上,只有译本7考虑了原文的韵律和节奏,在所有的英文译本中,笔者认为译本7真正忠实了严复先生的“信、达、雅”原则,是佳品中的佳品。

参考文献:

[1]刘重德.文学翻译十讲[M].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1.

[2]许渊冲.意美、音美、形美———如何译毛主席诗词[M].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79.

作者简介:

中译本比较 第11篇

原文:十八年という年月が過ぎ去った今でも、ぼくはあの草原の風景をはっきり思い出すことができる。 何日かつづいた雨に夏の間のほこりをすっかり洗い流された山肌は深く鮮やかな青みをたたえ、 十月の風はすすきの穂をあちこちで揺らせ、 細長い雲が凍り付くような青い天頂にぴったりはりつぃていた。 空は高く、じっと見ていると目が痛くなるほどだった。 風は草原を渡り、彼女の髪をかすかにゆらせて雑木林に抜けていた。 梢の葉がさらさらと音を立て、遠くのほうで犬のなく声が聞こえた。 まるで別の世界の入り口から聞こえてくるような小さくかすんだ鳴声だった。

原文清丽明快, 优美细腻, 所选每一个景物都极具代表性, 让人忍不住去眷恋、去追忆, 对每一个景物的描述都十分洗练, 一气呵成, 各种品词用得极尽功能、炉火纯青。 无论是单纯动词 “たたえ”、“揺らせ”、“渡り”、“抜け”, 还是复合动词“過ぎ去った”、“洗い流された”、“凍り付く”, 都描述真切, 形象生动。 无论是“という”“ぼくは”等小处别有用心的用词, 还是 “細長い雲が凍り付くような青い天頂にぴったりはりつぃていた”“まるで別の世界の入り口から聞こえてくるような小さくかすんだ鳴声”这样整句别致动人的比喻, 都是那么涓涓淙淙, 栩栩如生, 极尽语言之能事。 用村上自己说的话来描述, 那就是“将语言洗净后加以组合” (村上春树《文学界》一九八五年八月号) 。 《挪威的森林》中的这段文字所渲染出来的优美气息简直像被雨水冲洗过一样, 干净清爽。

下面我们分析两个中译本。

总体看来, 林译本更为文雅、文学一些, 字里行间无不显示出译者深厚的文学功底。 行文突兀有致、珠圆玉润, 又不见一丝赘肉, 像端庄大方、典雅美丽的大家闺秀, 又像一位正统的男权代表, 字字句句尽是学问。 而赖译本则通俗易懂, 亲切俏皮, 时不时又有美词丽句点缀“平庸”般跃入眼帘, 有点像聪明伶俐、个性又秀气的小家碧玉, 女性化十足。 二者并非只是庄、谐的区别, 通过译作能感觉出译者的性别区别。 性别角度的不同感觉, 带来译作不同的魅力。 男性喜“庄”, 端庄大方、有型有款的男性译作显得很有学问; 女性更喜欢休闲舒适的生活气息, 秀丽清气、亲切可爱的女性译作让人觉得轻松。

以上述段落为例, 具体分析比较两篇译作在翻译处理上的不同之处。

十八年という年月が過ぎ去った今でも、 ぼくはあの草原の風景をはっきり思い出すことができる。

本句中村上特意用了“という”来强调岁月之悠长;用“はっきり”来强调记忆之清晰。 用“ぼくは”来强调男性动作主的追忆。

即使在经历过18载沧桑的今天, 我仍可真切地记起那片草地的风景。 (林译)

就算在18年后的今天, 那片草原风光也仍旧历历在目。 (赖译)

“即使”与“就算”, “18载”与“18年”, “仍可真切地记得”与“仍旧历历在目”, 从用词即能看得出两位译者均十分注重文体, 在刻意经营文字。 前者刻意精雕细琢, 用语庄重不失活泼, 保留了原文中的主语“我”, 也强调了18载“という年月”的沧桑。 原文中“ぼく” (日语中的男性自称) 对刻印在脑海中的一个女孩子的美好回忆娓娓道来的实感比较强烈。 日语表达中经常省略主语, 而此处作者原文中却故意用了“ぼく”, 与后面回忆的对象“直子”相呼应, 似乎是在强调一个男人心中永恒的少女情结。 以此来看, 译成“我仍可真切地记得”恰到好处。而后者有意走亲近读者路线, 用语简单轻松, 对“ぼく”忽略不计。 我不知道此处忽略是否是译者有意做的处理, 用女性主义翻译理论来看, 翻译是对文化的介入和协调, 从语言出发消除翻译中的女性歧视。 虽然原作此处的“ぼく”并非歧视女性, 但是日语中存在男女性别用语本身就足以让我们意识到这种差别待遇, 此处略去主语的翻译或许是译者有意的一个处理。

何日かつづいた雨に夏の間のほこりをすっかり洗い流された山肌は深く鮮やかな青みをたたえ、 十月の風はすすきの穂をあちこちで揺らせ、 細長い雲が凍り付くような青い天頂にぴったりはりつぃていた。

连绵细雨洗尽夏日尘霏, 青山湛鲜绿;十月清风撩扰芒草穗, 芒草摆不止。 细长云柳如薄冰, 条条紧贴天壁1。

近处青山、远处白云, 风吹芒草在耳边低语。 青山雨后格外青, 白云十月淡淡白, 芒草风中送温馨。 单单风景本身就美极了, 再加上奇特又美妙的比喻描写, 这一段青春怎一个美字了得!

连日温馨的霏霏细雨, 将夏日的尘埃冲洗无余。 片片山坡叠青泻翠, 抽穗的芒草在十月金风的吹拂下蜿蜒起伏, 逶迤的薄云仿佛冻僵似的紧贴着湛蓝的天壁。 (林译)

绵延数日的霏霏细雨冲走了山间光秃秃的地表上堆积的尘土, 漾出一股深邃的湛蓝, 而十月的风则撩得芒草左右摇曳, 窄窄长长的云又冻僵了似的紧偎着蔚蓝的天空。 (赖译)

先看用词, “连日”与“绵延数日”, “尘埃”与“尘土”, “冲洗无余”与“冲走了”, 如果说第一句的翻译用语还让人难以看出两篇译作的个性特征的话, 那么第二句的翻译简直就是个性鲜明了。 林译本中的一系列双音节或者四字形容词:“叠青泻翠”“蜿蜒起伏”“逶迤”“湛蓝”, 用译者自己评价村上的语言来评价这些译语的话, 那就是“优美清丽、抒情传神”。 而赖译本中则用了一连串的“冲走”“漾出”“撩得”“紧偎着”, 一系列动词“冲、漾、撩、偎”, 有一种说不出的绵绵情怀浸润在其中的感觉, 很有少女情怀。

再看翻译技巧方面, 前者从全文整体思想理解, 增译了“温馨”“片片”, 并将修饰“山肌”的“细雨冲洗”做了分译, 把金风吹草穗, 变成了“草穗借金风”, 使句子长度分配合理, 排比的感觉读来十分文学, 描绘的主体是 “山坡”、“芒草”和 “薄云”。 后者此句中虽然保持了原文中冲走尘土后漾出“山肌”的句式, 却无意中将描写的主体变成了“雨”“风”和“云”。 个人感觉此处有强调“风”, 却没有强调“雨”, “雨”只是“山青”的原因, 而“风”却是撩扰草穗, 吹淡白云的主体。 所谓“云淡风轻”“金风送爽”, 就是雨后的美景妙境了。

空は高く、じっと見ていると目が痛くなるほどだった。

凝眸远望, 直觉双目隐隐作痛。 (林译)

天空高踞顶上, 只消定睛凝视一会, 你便会感到两眼发痛。 (赖译)

这句话的翻译依旧延续了前面的风格。 林译本精炼端庄, 一气呵成, “威武不能淫”。 赖译本“只消”“一会”“你便”亲切随意, 带人身临其境, 其中没有性别区分的“你”的加译给译文增添了几份亲和力。

風は草原を渡り、 彼女の髪をかすかにゆらせて雑木林に抜けていた。

清风抚过草地, 微微卷起她满头秀发, 旋即向杂木林吹去。 (林译)

风吹过草原, 轻拂着她的发, 然后往杂树林那头遁去。 (赖译)

林译本喜欢用双音节词汇, 读来有种音乐感。 赖译本“风”“发”, 有点抒情, 有点女性娇滴滴的感觉。

梢の葉がさらさらと音を立て、 遠くのほうで犬のなく声が聞こえた。 まるで別の世界の入り口から聞こえてくるような小さくかすんだ鳴声だった。

树叶低语, 遥闻狗吠, 吠声轻若从世界尽头传来, 如虚似幻。 如果说前面描写的是视觉感受、是对景色的描写的话, 那么此处就是听觉感受就是对声音的倾诉了, 有形有色, 有声有乐才能带人入境。

树梢上的叶片簌簌低语, 狗的吠声由远而近, 若有若无, 细微的如同从另一世界的入口处穿来似的。 (林译)

树叶沙沙作响, 远处几声狗吠。 那声音听来有些模糊, 仿佛你正立在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一般。 (赖译)

这句的翻译中, 两个译本都有改变语序和加译。 “梢の葉がさらさらと音を立て”, 林译本译为“树梢上的叶片簌簌低语”, 形象生动, 传神抒情。 而赖译本为“树叶沙沙作响”, 自然清爽是够了, 可惜树的“梢”给略掉了。 “遠くのほうで犬のなく声が聞こえた。 まるで別の世界の入り口から聞こえてくるような小さくかすんだ鳴声だった”。 林译本中“聞こえた”和“聞こえてくる”这两处对“犬のなく声が”的翻译既保持原作风格, 以“狗的吠声”为描述主体, 又略掉对“听到”的翻译, 转译成婉转修饰, 以“由远而近, 若有若无, 穿过来”突出对表现主体的动感描述, 行文简洁流畅。 而赖译本中对“犬吠声”的描述则是以人的感受为主, “那声音听来有些模糊”, “仿佛你正立在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一般”, 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其中“远处几声狗吠”中的“几声”和“仿佛你正立在”中的“你”的加译虽感觉亲切, 但更显女性特色, 稍有点女人的任意妄为、任性自我的感觉。

当然, 我只是选取了两篇译作的一部分简单做了比较, 也很有恣意任性之嫌。 但是, 感觉仅从这么一个小小段落的翻译当中, 就能看出两个译本的很多不同之处, 尤其是译者性别对译文处理的影响方面, 明显能发现二者的突出不同。实际上, 作为一名女性译者, 我既佩服林老师的翻译用语精炼, 文采斐然, 又觉得他的译文有点华丽, 有时让人高不可攀, 望而生畏。 赖老师的翻译这方面就感觉比较女人, 容易亲近, 可是在行文的精确精致方面似乎还是存在一点女人的任性感, 难言其“信”。 因为翻译是一个“二度创作”的过程, 译者是原作读者的同时是译作作者, 译作不同, 读者感受也会截然不同。 就《挪威的森林》来说, 我感觉林老师的翻译男性读者青睐的多, 赖老师的翻译女性读者喜欢的多, 这应该是两部译作性别特征的实证, 个人己见, 斗胆妄加评论, 不妥之处, 还望多多包涵。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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